随着柳大人的话愈发的不利,善德的面色也愈发的白了,她如今才知道,啥叫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今天之事儿,被苏明明稍加利用,反倒成了对付自个儿的利器,皇兄对大灰熊案原本就看重,更况且还所以伤到了萧青阳,如果叫皇兄得知这事儿与她有关,恐怕她要跟着倒霉的。
但那个柳大人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听见一声小宦官的大声传唱:“贤妃主子驾到!”
明明的柳眉微不可察的轻缓一挑,贤妃?
呵!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只知道,今天必定是不安稳的一日了。
柳大人顿了下,急忙转身来叩头致礼:“给贤妃主子请安。”
明明等一众千金们也紧跟着福身致礼:“给贤妃主子请安。”
只是半月未见,申贤妃却依旧美艳无双,通身的打扮都是气派又奢侈,柔唇轻勾:“全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谢娘娘。”
申贤妃美睛扫了这人群眼,便笑说:“本公主来时,就见这长公主府空无一人,还觉得是自己记错了日子,谁知你们居然都在这清凉园门边站着,这儿可是有啥好东西?一个个都围在这里做啥?”
善德立即跑过去撒娇一样的抱住了申贤妃的手臂:“还不是苏明明,她刻意欺负我,居然污蔑我跟那大灰熊案有关!要知道,那个大灰熊可是外藩送给贤妃的礼物,我即使胡闹,也不会对那大灰熊动手脚,不然惹的贤妃受惊,皇兄也会心痛不是?可她独独,独独要污蔑我!”
善德这种撒娇的姿态,俨然就是看见了救星一样。
申贤妃略带讶异的望向了苏明明:“这事儿当真?”
明明神光幽邃,面上没啥波澜,对申贤妃这事儿的作态,她也并不咋相信,事儿到了这一步,恐怕里子脸面都要撕开的。
明明没有讲话,倒那柳大人赶忙说:“这事儿下官刚才也查过了,这沉屑散在长公主府的一个小奴身上发现,而且这小奴还鬼鬼祟祟地在长公主府躲藏,虽然有一些蹊跷,但长公主也确实是有一些嫌疑……”
“你看他!连这柳大人全都这么对我!”善德非常忿懑的道。
申贤妃随便的笑了声:“本公主当是多大的事儿,就是个小奴的话,也可轻信不成?指不定就是这小奴从哪里搞来的沉屑散带在身上,好巧不巧地给刑部发现了,算不的啥,今天这样好的日子,还是不要为这事儿影响了心情才是。”
柳大人脊背凉汗涔涔,贤妃的意思就是,今天这事儿算没有发生?
明明却忽然寒声说:“贤妃此言差矣,这案件是圣上下了御旨,要求彻查的,刑部查了这半月,也没有查出啥蹊跷来,独独今天,好容易有了几许线索,却给贤妃三言两语,一句‘算不的啥’就这样打发了,这查案讲究的就是蛛丝马迹都不可以放过,娘娘这样做,这案件怕是永远也查不出来了。”
柳大人全都吓傻了,这明大姑娘不免胆量太大,贤妃主子都敢顶撞?
申贤妃的面色紧跟着变了一变,随之拽出一缕笑来:“明明说的倒也是这道理,这案件好容易查出了几许痕迹来,必定也不可以轻巧放过,就是……今天是难的的好日子,长公主府办宴席,为这样个事儿,将所有人全都耽搁了,恐怕也不好,不如,还是等今天这小宴结束了,再让刑部的人接着审,岂非更好?”
等宴席结束?
明明柳眉一挑,那就是说,宴席结束前,还有变故?
心中虽然已然心眼万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既然贤妃主子都这样说,我自然没意见,实际上怪也只可以怪长公主,独独选在今天放刑部的人进来查案,耽搁了众人的雅兴不说,还惹出这样多的事儿来,幸而贤妃主子来的及时,不然,还不知今天这宴席,办不办的下去呢。”
“你!”善德气的半死,恨不可以冲上去骂一顿。
申贤妃听着明明的这番话,脸色却是微不可察的轻缓一沉,她直觉的觉的,这女孩不是那样简单。
她这话,恐怕不仅仅讽刺善德的意思,说她来的及时,实际上是在说她刻意抓着时机来的吧?她是看出了啥?
申贤妃心生警戒,脸色又凝重了几。
柳大人赶忙应跟着说:“是是,这案件,也不急于一时,等长公主府的宴席结束,下官再接着查就是,不可以叨扰了贤妃主子和长公主的雅兴不是?”
这几位都是大人物呀,一个也惹不起呀,如今能的这样个结果已然很不错了,他还是明哲保身吧。
申贤妃点点头,柳大人就立马带手下的人快速撤了。
等柳大人等人全都走了,这清凉园就空旷起,善德一眼就看见了站苏明明身旁的那小男娃,目光凶狠的瞠着他,貌似想吃人。
小男娃有一些怕的往明明背后一缩。
明明就说:“这案件既然还要查,这小奴就暂时跟着我吧,他好赖也是一人证,到时在长公主府出了啥事儿,恐怕长公主以后也愈发的摘不清关系不是?”
申贤妃说:“明明这话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这小奴跟着你就是,否则他当真在长公主府出了事儿,善德反倒也是无法说清了。”
善德磨磨牙,最后也只可以应下。
申贤妃才笑说:“好了,全都围在这里做啥?本公主早已耳闻长公主府的花鸟观赏台别具一格,今天倒想去开开眼。”
边的小宦官赶忙弓着身体悻笑着说:“娘娘这里儿请!”
申贤妃回身就走了,善德和她一起,其它的众千金们自然也不耽误,紧忙跟上。
看着人全都走的差不多了,明明才一摸那小奴的脑壳,对司琴说:“你先带他回府去吧。”
司琴很担忧地说:“婢女还是陪着小姐吧,婢女也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