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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阳直接把她送回了西宁伯府。
西宁伯早已急的团团转,那家奴看见明明,就忙不迭地跑进去通传:“明小姐回来了!明小姐回来了!”
西宁伯都等不及明明进府去,便跑出,满脸的着急:“明明啊!你可真要急死我了,这一整天你去哪里了?”
明明霎时有一些不知说啥,昨天的事儿,恐怕一件都不可以跟她爹爹说。特别是……和萧青阳在外边呆了一夜的事儿。
萧青阳面不改色的接过了话头:“明明昨天被污蔑谋杀贤妃,心中难受,就自己去散心了,我昨天找到她时,天儿已然很晚了,就在外边呆了一夜才回来,爵爷不必担忧。”
西宁伯看了萧青阳眼,讥诮:“那就而已!”
他会信才有鬼!
明明有一些犯愁的望向萧青阳,这回可好,原本她爹爹对萧青阳就没有好感,如今总算是好感度负分了,这亲事儿还没成呢,可别叫她爹爹反悔了吧?
萧青阳却扯了扯唇,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目光,随之对西宁伯说:“我把明明送来,就要入宫一趟了,劳爵爷挂心了,我先拜别。”
西宁伯府吹胡须瞠眼的看了他眼,回身就进府去。
……
宰相府。
萧青阳回府时,追云早已然等,急忙说:“主人总算回来了,主人交权的事儿,已然让申家那里知道了,申家一得知这事儿,就忙不迭地给圣上推荐自个儿的人,妄图叫自个儿的人占了先机,如果当真叫那一些实权被申家的人得了,恐怕……”
萧青阳快速进府,脸色清冷的很:“申家就是有这心,也要瞧瞧圣上有没这意,圣上吃了两回亏,怎可能还轻信别人?”
追云说:“但申家不同,申家有申贤妃在宫中,昨天的事儿,申贤妃还险些为之付出了条命!圣上对申家的信任不低啊!”
曾上卿倒台了,可申家还好好的呢!
“圣上想重用申家,可圣上也要防范申家,成为第二个曾上卿,第二个我,因此必定不会将大权交给他家,反倒要另择良人,申家入宫举荐,也必定不会有结果,因为圣上也没有蠢到这地步,申家举荐的人,必定就是忠诚于申家的人,当真顺了申家的意,那申家的权,可就太大了些!”
追云愣了愣,才点头:“主人说的是,那如果这样,主人该怎样让圣上重用咱们的人呢?到底申家的举荐圣上都不相信,主人的举荐,圣上必定更不会用了。”
“不必我出面。”萧青阳说:“名册呢?”
“在这儿。”追云赶忙给送上。
萧青阳打开名册扫了眼,就说:“这曾长信在刑部任命刑部丞也已然有5年有余,迄今还在原地走,是不是那刑部少卿柳筏一直刻意压着的?”
“正是,曾长信是国相爷早年就亲自培养的人才,明面上与国相爷没半分干系,他能进刑部,也是国相爷黯地中帮忙了的,但进了刑部,那柳筏妒忌他的才能,就一直刻意压制着他,叫他没冒头之日。”
“此人任命刑部最好,你去叫人告知他一声,叫他主动去找杜上卿,毛遂自荐,求杜上卿主动向圣上举荐他,杜上卿历来不站党派,为人清廉,皇上又有心重用,更况且曾长信也确实有能耐,皇上会信。”萧青阳道。
追云眼一亮:“是!”
“这刑部交给曾长信,我安心,至于其余,给这几个,我用笔圈出的,只等曾长信上位得了刑部的大权,就叫他亲自向圣上举荐这几位,皇上此番必定是要重用他‘亲自挖掘’出的人才的,这帮人,搭上曾长信的顺风车,从而冒头,也不会是难事儿。”萧青阳道。
皇上受够了这些朝中权贵的欺瞒,必定想培养自个儿的新势力,‘亲自挖掘人才’,因此这些没可以冒头,却非常有能力的人,便成了他的主要抚持对象,但他永远不会想到,以曾长信为首的这一堆所谓他亲自挖掘出的人才,实际上都是萧青阳的人。
“卑职这便去办!”追云立马道。
“我先入宫去一趟。”
“是。”
……
申贤妃的伤势经过一夜的照顾,可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宫中上上下下都跟着松口气。
独独皇上的殿宇中,依旧阴郁沉沉,别人全都道是皇上此刻依旧挂心贤妃的伤势,因此才这样阴郁的,殊不知,他真正阴郁的事儿就是,萧青阳的那一些权利的处理。
这朝中,他无人能信!萧青阳交了权是好事儿,他可算不必再经受要挟,但萧青阳不控制,这些权就会给人虎视眈眈,譬如申家。
申老爷出宫去时,就刚好撞见了萧青阳入宫。
申老爷面色阴郁,萧青阳一眼就看出他大约是在皇上那儿碰了壁。
“申大人今天倒来的勤快,朝中休沐,还专门入宫?”萧青阳淡声道。
申大人嗤笑:“萧相有这心眼担忧我,还不如担忧担忧自己吧,听闻萧相交了权?真是大喜事儿,此后无官一身轻,恐怕日子会舒服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