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提到这儿,神情又凝重了三分,她忽然觉的,在这红香楼中,背叛二字是不是显的过于于轻巧了下?
即使如今没背叛的心眼,哪一天她们某人忽然起了意,就会轻巧的出卖红香楼的所有,并且,也许还没啥代价。
单单这点,就是个很大的漏洞,明明前阵忙于红香楼的兴起,却貌似忽视了这样一点,这些娘子们,她虽然也想全心全意地去信任,但这买卖场上,哪里来的这样多的信任与否?
最后,还不是靠利益牵涉?
明明沉思想了下,就说:“司琴,去取了笔墨来。”
“是。”
拿笔墨,明明便写了一纸契约文书,左右瞧了瞧,觉的没有啥须要修改的了,才递给了莹儿:“拿着这,去多誊写几遍,叫伎院里所有人的娘子们全都把这契约文书给签了,不乐意签的,直接发卖出去。”
莹儿怔了怔,拿起那契约文书瞧了瞧,顿顿地说:“保密协议?这是啥?”
明明牵唇一笑:“一种协约钳制,总不可以叫她们觉的背叛的代价太低了下,谁以后如果胆敢泻露我红香楼的半分私密,赔偿金10万两,我瞧瞧将她们卖多少次能换来这钱。”
莹儿非常了然的点了下头:“公子这协约倒好,婢女这便去办。”
等莹儿出去了,明明才有一些疲累的靠在软榻上休息。
司琴看着她累了,就两手在她的脑门上摁摩:“太太觉的,这回给宜春院泻密的奸细,是谁呢?”
明明反问一句:“你觉的是谁?”
司琴歪着头想了下:“婢女觉的,应是绣球吧。”
她心眼简单,历来是想到啥说啥。
明明就也不讲话,由着她继续说。
“无论怎样,宜春院那里出了个惊华,才华和气质都完全压过小百灵娘子,这显然是绝了小百灵娘子的路呀,总不可能是小百灵娘子自个对自个下这样狠的手吧,这样子的话,恐怕她的下场也不可以比绣球好到哪里去,太太你没有看见,刚才那小百灵娘子,全都快要奔溃了。”
听着司琴的话,明明却是轻嘲的牵了牵唇:“不仅仅你这样想,恐怕所有的人,全都是这样想的。”
司琴虽然算不的聪明,但也不至于蠢,此刻听着自家太太的话,就隐约品出了味儿来,怀疑地说:“太太的意思是,小百灵娘子的嫌疑也非常大?”
明明深吸气:“这事说究竟也还是太蹊跷了,如今无凭无据,我只可以说谁也全都有嫌疑,就是,照着常人地想法,大都会偏向维护小百灵的。”
今天这主家也要亏是她,她历来敏感谨慎,并且是一个女人家,最懂女人的心眼。
如果平常男人,特别是那种贵人老爷,根本儿不会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放心里,听着小百灵这一通叫苦恐怕便直接把绣球给发卖了去了,哪里还会往深了查证?也恰恰是所以,明明才会觉的怀疑。
因为曾姨安排的那看梢的家奴不上心,以致宜春院已然把那一些娘子们推出来了,惊华的声誉也已然传扬出,明明虽然是免不的有一些恼火,但事已至此,恼火也没有用,只可以打碎了牙认下。
因此如今的事儿实际上很乱,红香楼上下一堆烂摊儿不说,宜春院那里也是摩拳擦掌的,更不知道还藏着啥算盘等她,算是内忧外患。
但明明却脑子很清醒,当下这一堆的麻烦事中,最要紧的,还是红香楼的内奸!
宜春院那里已然不可逆转,只可以当白送了宜春院一笔大买卖了。
“太太的意思是要先挖出内奸究竟是谁?那宜春院那里就不管了么?岂非白白便宜他们?”司琴有一些忿懑的道。
如果旁人也便拉倒,这人还独独是付曜刚!这几回三番惹她家太太的草包废柴,太太上回不过3两下的工夫就把这废柴整的半死不活还被撵出了付家,谁知没有过几****居然还敢卷土重来,钻了空。
这回宜春院的利,功劳可都是付曜刚,那草包此刻还没必要咋的意呢。
一想到这儿,司琴就非常憋屈。
明明却是冷笑:“便宜他们?我还真没有这样大方,今天在我手上捞的好处,改天必定叫他们十倍奉还!”
司琴听着这话便觉的全身一颤抖,连声应是。
红香楼事儿还没解决,明明自是不会走,在这雅阁里闭目养神的等。
莹儿推门进来时,看着明明正半躺软榻上,貌似是歇息的模样,没有敢出声打搅。
明明却合着眼说:“事儿办好了?”
莹儿怔了怔,她刚才发出的响动那样小她全都觉察了?
“暂且吩咐下去了,但要落实估计着还要要一阵,到底那个协约,也非常新奇,娘子们还要琢磨着考虑,还有小百灵和绣球……只看太太计划怎样处理。”莹儿道。
明明才张开眼,眼眸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波澜,反倒沉思了一会,问说:“曾姨那里可有响动?”
“曾姨已然派人严查,不仅仅用心盘问了小百灵和绣球前些天的动向,连带伎院里其它的娘子们也没有放过,刚才曾姨审问一遍结束后,跟婢女说起,觉的绣球的嫌疑顶大。”莹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