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柳眉微皱,却是没有说啥。
莹儿控制不住说:“太太觉的呢?”
明明看了莹儿眼,只知道她8成跟自个想的一样,这妮子心眼敏锐,此刻恐怕是也看出了些端倪来。
司琴在边上轻声说:“太太说这事怕是有蹊跷。”
莹儿才稍微安心了几许,想来也是,她全都觉的奇怪的事儿,太太那样敏感的人怎会没想到?
明明神光一转,忽然想起啥,说:“既然曾姨也说绣球嫌疑顶大,那便将绣球先处理了去。”
莹儿睁圆了眼:“啊?”
明明嘴角揭起一缕意味不明的笑来:“既然如今两眼一缕黑,查也查不出个因此然来,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是之前是敌黯我明的,难免叫我们被动了,如今扭转来,我倒要瞧瞧,他们究竟玩的啥花招。”
莹儿眼一亮,貌似明白了啥,笑说:“太太英明。”
“吩咐下去,绣球吃里扒外,我红香楼容不的这样子的人,直接让曾姨发卖出去。”明明寒声说:“至于小百灵,这回她既然是受害一方,我就也不可以亏待了她去,莹儿你亲自去安抚一下。”
“是。”莹儿神情已然正常,不动声色应下。
明明的吩咐传达下,这红香楼上下哑忍了许久的娘子们才可算是挑眉吐气的议论开了。
“我只知道绣球那丫头不是啥好东西!亏的她之前还装模作样地想,差点让主家全都相信了她去,我早已觉的她早晚要吃里扒外!”一个娘子当场便讥诮。
牡丹的面色也是难看的很:“绣球和小百灵关系原本就不好,现在这般……怕是也是情有可原。”
“啥情有可原?我看绣球那丫头压根就是一个祸害!你们怕是忘了当时小百灵还没发迹时,绣球是咋作践她的?如今这样忽然来这样一招,不仅仅讨好了宜春院那里,还堵死了小百灵的路,一箭双雕呀,合该她被卖去!只可怜了小百灵啊。”
月季垂着神光,她话历来不多。
夕颜对这些讨论更加从不参与,她年岁比这些小丫头要长,经历的事也多,当里的弯弯绕,自然看的比她们明白,有一些事儿,她懒的管,也没有必要管。
便在众人的各色目光和议论声中,小百灵被放出,绣球就被曾姨直接派人发卖到了牙婆那里去,这一卖出去,恐怕命途多舛了。
绣球哭的歇斯底中的,只叫冤枉,究竟给人连拖带拉地给拉出去了。
明明从雅阁出,走到了廊道上向下看着被拖出去的绣球,倒没有啥大的情绪,就是吩咐司琴:“回府找个的力的家奴,看着绣球被卖出去便立马从牙婆手上赎回,关在府邸中柴房。”
司琴了然的点点头:“是。”
随之回身仓促去办了。
明明看着厅堂中被几个丫环婆娘搀抚着从柴房中出来的小百灵,此刻还好多人在嘘寒问暖,神光微凉。
付府今天热闹很。
因为宜春院新推出来的那惊华反响特别好,其它的几个娘子虽然没领略到红香楼的娘子们的精髓所在,反响平平,但好赖也算勉强能撑起门面来,可算是挽救了宜春院愈发落魄地走向。
付老爷子大喜过望,这本来抱恙的身体骨都好了,今天直接下了床,亲自办了场宴席庆贺,这宴席主角就是付曜刚了。
付曜刚如今已然从庄园上搬回了,谁也全都想不到,这本觉得这一生无缘付府的废柴,居然还可以回来了,一时这付府上下面色各异。
付曜刚却是得瑟,下颌都恨不能抬到天上去。
“曜刚倒了不的,轻巧就可以挽救了我付家宜春院的买卖,这算是大功一件了,我看了那城西的俩庄园便直接赏给你了,这病既然已然养好了,也便不必在庄园上继续住着,还是回家来,庄园上虽然清静,但究竟比不的家里。”付老爷子笑哈哈的道。
没功劳以前,那就是赶到庄园上去自生自灭。
有了功劳,便成了在庄园上养病了。
这付家上下这样势利眼,实际上还不是都深的这老爷子的真传?
付曜刚却是不在意这些的,反倒非常得瑟的笑说:“爷赏识,就是孙子顶大的荣光。”
“哈哈哈,曜刚还是非常的我的心意的,这宜春院可以在你的手腕下起死回生,看起来你也是一个管事的料,这宜春院,往后就交给你来打理,”付老爷子笑着说。
此话一出,几近所有人全都是一惊。
付曜刚眼瞬时就亮了,抱拳说:“是!”
等散席后,付曜刚已然喝地走不稳路了,边走边笑着:“你瞧瞧那帮人的面色没?呀哈哈哈,如今爷重视我,送我俩庄园不说,还将宜春院交给我来打理,这样好的肥差,便落到我的手上了,那一些个人眼都要红了。”
边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抚着付曜刚的家奴呵呵笑说:“那是,公子你哪里能和那一些人比?他们那一些草包废柴,压根没有办法和公子你争!如今公子你让宜春院起死回生了,那就是老爷子跟前的大红人,老爷子只痛着公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