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场景,苏明明笑着摇了下头,说:“罢了,我们还是去找个清静地方,她们也不必我照料啥。”
司琴和莹儿点了下头,就随着明明去了个不起眼的花丛边的桌上坐下。
“婢女去给太太端壶热茶来。”莹儿道。
“恩。”明明一摸轻轻隆起的肚儿,今天难的出门,倒也没有啥不适,倒觉的出来逛逛全身都舒展了些,看起来萧青阳平常果真还是小题大作了,就是怀个孩儿,还真觉得是瓷娃娃了?
莹儿下去了,司琴便陪在明明的身旁:“太太,婢女刚才打小百灵的那一耳光是不是有一些冲动了?这丫头最是诡计多端,这一耳光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要拿出来讲事呢,刻意叫人知道太太对她动手啥的。”
真别说,司琴一说就中,小百灵还真是回身就拿这一耳光卖了个惨。
苏明明却是无所谓的一笑:“说了又怎样?我还在乎这点泼辣之名不成?”
当时还没出嫁时就不在意,如今孩儿都有了,她还可以在意?
司琴点了下头:“太太说的是,这样说来,婢女刚才是打的少了,至少的打两巴掌才好!”
明明轻笑。
正说着,就见莹儿端着茶回来了,面色不是非常好。
莹儿性子沉稳,历来不会太喜形于色,但明明却还是看的出来她的情绪变化的。
明明看着默默给她倒茶的莹儿,问说:“咋了?”
莹儿抬睛看了明明眼,抿唇,才说:“付家的奴才狗眼看人低,点心都不乐意给,茶也只给了旧茶。”
司琴气的睁圆了眼:“他们啥东西!”
明明却是随便的端起了茶盏,浅抿一口说:“罢了,付家是一个啥东西你早已知道了不是?如今还跟他们生啥气?”
司琴气呼呼地说:“婢女就觉的憋屈,要知道太太的身份,那儿是他们这帮狗东西可以瞧不起的?”
莹儿轻看了司琴眼,轻声说:“在外边别乱讲话!”
司琴悻悻地闭了嘴,有一些憋屈地说:“婢女倒没有啥,就是不想叫太太受憋屈,如果爷知道了,恐怕也会心痛的。”
明明好笑地说:“这样些势利的人的态度,你真的觉得我会放到眼中?她们对我不好,我觉的恶心,她们对我好,我一眼觉的恶心,满脸都写满了利益二字,这种好,我可宁肯不要,还可以躲个清静。”
明明说着,就抬睛瞧了瞧被围在一帮千金们中间的周旋的司马青莲,摇了下头说:“真要我处在司马夫人和司马三小姐那个境地,我只怕是要被烦死的。”
司琴往那里看了眼:“说的也是。”
明明看着司琴说:“以后你要沉的住气,不要为这些微末小事在这儿计较,乃至口无遮拦,到底祸从口出,特别在旁人的地盘,便更该小心隔墙有耳。”
司琴非常受教的点头:“婢女明白了。”
苏明明轻叹:“至于那莫需有的身份,对我们如今的处境而言,没半分作用,乃至反倒是累赘,你觉得皇上是真心要赐封临淄王的封号的?这无非是缓兵之计,对皇上而言,萧青阳早已然成为他卡在喉头的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找到机会,必然除之而后快。
现在因为我们在越州低调行事儿,因此在越州的所有响动,京师中都没半分消息,皇上更加一无所知,才有了直迄今天的表面上的安宁,不然,皇上如果知道我们的动作,你觉得他还可以坐的住?”
即使这样低调了,也仅是换来表面安宁罢了,黯地中的黯波涌动必定是从没停歇过的,譬如这回牵涉了司马家小少爷的投毒事件,最终的利剑还不是一样指向萧青阳?
司琴闻言也是一身的凉汗,之前她从没想过,现在太太和爷的处境也是这么的危险,心中更加后悔自个因一时沉不住气口出狂言。
司琴赶忙跪在地面上:“婢女知错了,婢女以后再也不敢胡乱讲话了。”
明明把她抚起来:“下不为例。”
“是。”
莹儿就说:“否则太太先回吧,待在这里也没有趣。”
明明摇了下头:“不急,今天我本就是为陪司马夫人来的,怎能办了自个儿的事就自个走了?还是要留一留的。”
随之顿了下,才接着说:“并且,事儿也没有办完。”
莹儿困惑地说:“太太今天不就是想教训一下小百灵才来的么?”
苏明明扯了扯唇:“就一个小小的小百灵,我还真不至于专门跑这一趟的,最要紧的,还是要瞧瞧可不可以从付家找到啥切入点,彻查一通司马家的事。”
“这付家和司马家间,也唯有和三房的姻亲关系,司马家三房一贯是司马家不咋起眼的存在,这条线恐怕没有啥用吧。”
“无论有没用,不试一试咋知道?现在的司马家中外铁桶一块,想查啥着实太难,但凡有些期盼的事儿,总要试一试看,再说,你也不要小看了司马家三房,这搅屎棍在外边没有啥存在感,在司马家内部也许闹腾的很。”明明笑着说。
“那太太觉的从哪儿着手的好?司马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