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信息看,那小丫环应是一个嘴碎的,讲话零散,大都抱怨的口吻,苏明明用心看三遍,才可算确定了些重要信息。
明明柳眉轻轻皱起,眼眸中染上了三分困惑。
萧青阳问说:“咋了?”
明明把这信封递给他,说:“你看,我从这小丫环的口供来看,这司马家内部实际上很不和谐,并且不是咱们想的那样简单,不仅仅是后宅不宁,这司马家的几房间内部矛盾也非常大。”
萧青阳扫了眼,就沉声说:“这样说来,京里的大房和二房间,就算亲兄弟,嫌隙貌似或好多。”
“对,特别在和皇室联姻这事上,司马大人的态度就是不要这门姻亲,但司马二大爷却是一心要与皇室结姻缘,因此近日来,司马大人和司马二大爷就所以事闹的不愉快,但司马大人远在长安,也管不了啥的。”明明道。
萧青阳沉思了一会,才说:“这司马家大房,总觉的古怪的很。”
拒绝皇室的联姻,抛弃皇上这样一个大好靠山,把自个儿的幺儿送到越州来,找他黯中投诚,这所有的所有,全都觉的那样的不可相信,但独独,司马家大房那里确的确实也没任何的马脚露出来。
这貌似还是第一次让萧青阳觉的无法判断的事儿,亦或说是,用正常的思维无法理解的事儿。
明明说:“实际上我倒觉的,司马家大房这么反常,也未必就是另有所图,你也不必防范的过于,这条线对我们而言,助益很大。”
萧青阳点点头:“我知道,因此我也仅是在考虑。”
随之说:“只是,如果司马家二房那里当真和皇长子联姻的话,实际上事儿会变的很复杂,司马家大房站我们,二房却站皇室,谁知道他们这是不是一块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两边不开罪?”
明明皱了皱眉:“说的也是。”
必须说,萧青阳有时考虑问题真的很缜密。
看着她这眉都拧成一团的模样,萧青阳就无奈的捏了下她的脸:“别想了,这事我自会看着的,别叫自个这样累。”
“我知道了!”明明却忽然想起啥一样说:“只是你说起司马家二房和皇长子的联姻,我倒觉的这事未必能成。”
“你是说,皇长子在红香楼的风流韵事儿?”萧青阳笑着摇了下头:“这点子风流事儿,对家族联姻而言,是没啥影响,家族联姻看的是利益,谁管你的那一些风流事儿?不过一个伎院女人,压根不影响。”
苏明明却觉的未必,身为一个女人的角度而言,这皇长子为个女人这么犯蠢,说不的就有些意外状况,就算没意外状况,他们也大可以借此机会整出点意外状况来。
苏明明心中拿定了主意儿,就想着明天走一趟红香楼去。
“又在想啥?”
明明呵呵笑了声:“没有啥。”
看着她这样子便猜到她估摸是没有想啥好事。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鼻子:“我说你可不可以叫自个安生点?咱们孩儿跟了你这样个喜欢操心的娘,这是多惨?”
明明没有好气地说:“我如今多一想问题,咱们孩儿以后才聪明!”
说着,就一摸自个儿的肚儿,笑嘻嘻地说:“是吧宝宝?”
“就你歪道理多。”
……
萧青阳前几天才和苏明明说起他把脏水泼到了端木阑身上的事。
结果今天就还真给闹出。
皇上这回不甘心背这样个黑锅,就下令让刑部那里严查,乃至宫中中宫娘娘封锁六宫,个顶个细查,最后查出来了这下毒的黑手。
不是皇上的人,不是萧青阳的人,而是端木阑的人。
皇上霎时雷霆大怒,把端木阑给召入宫中,几近气的没有直接将他拖下去砍了。
端木阑从头至尾闷不吭声,惟一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事和他无关。
但皇上哪儿乐意相信?这火气大的险些揭桌,更加下令撤去端木阑手上实权,官位都连降3级,满朝哗然。
皇上不再乐意见端木阑,端木阑便跪在皇极殿外,一跪就是一日一夜。
蓝云急的团团转,眼看着自家的少爷面色愈发的苍白,再也控制不住,好声好气的劝说:“少爷,咱们回去吧,你再这般下去,这命都要跪没有了!圣上也仅是一时的气头上罢了,也许过两天,便想明白了呢?”
端木阑却是一言不发,尽管面色苍白,却依旧跪的笔直。
皇上多疑,他会疑心这事是他做的,可也会疑心这事是他给人陷害的,端木阑明白皇上的性情,因此这是他能做的最终一回挣扎,在这回失败的赌局中,他必需起码要给自个挽回一些最至少的东西。
他不可以认输!
因为他还输的不甘!他已然不想知道为啥下毒的人忽然间变成了他的人,因为他知道必定是萧青阳作了手脚,这回,他果真还是输了一回。
哪来的真相?真相都是赢家才有权力定论的。
如果今天是萧青阳输了,那他端木阑,就是定论真相的人。
但独独……
端木阑凶狠的咬牙,眼眸中狠色尽显,萧青阳,这仇,我决不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