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笑,拿帕子给他擦脑门的汗:“练功辛苦吗?”
小柴禾笑着摇了下头:“不辛苦。”
“恩,过来帮我写封信。”明明叫他坐到案几的对边,把笔墨推给他。
小柴禾一怔,写信?她自个写不便可以吗?
明明被小柴禾这困惑的目光看的有一些心虚,轻咳:“是这样子的,我的字迹呢,恩,不大合适。”
小柴禾才乖巧点头:“知道了。”
“我念,你写。”明明清了下嗓门,组织了下心眼,就张口说:“吾爱水莲。”
小柴禾捏着笔杆的手一抖,差点将笔给抖掉下,一张男孩老成的小脸,第一次出现了三分惊慌,睁圆了一对眼看着苏明明:“啊?”
明明虎着脸说:“我咋念你咋写,呀啥啊?”
司琴在边上忍着笑,肩头一抽一抽的,差点绷不住。
小柴禾一摸鼻子,乖巧的点头:“噢。”
提笔开写。
苏明明便接着说:“一天未见,如隔三秋……”
“濮!”司琴可算绷不住,差点被口水给呛死。
小柴禾早在苏明明那一句“吾爱水莲”出口之时,就有了心理预备,这会儿工夫还算是强自镇静的接着写,就是一张小脸已然涨红。
这情书自个写就拉倒,还要念着叫人写,就分外不好意思!苏明明原本就很窘迫了,这会儿工夫还叫司琴这臭丫头给取笑了,小柴禾都没有讲话呢!
明明直接轻看了司琴一眼。
司琴赶忙捂着笑的合不拢的嘴,说:“婢女出去给太太倒杯茶来!”
她是真的控制不住啊!
苏明明直接摆了下手叫她下去了,司琴一溜烟的便跑了,刚跑出去,便传来了司琴再也憋不住的笑声,明明的脸又黑了三分。
明明才接着对小柴禾笑咪咪地说:“咱们接着写。”
小柴禾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啥,总觉的她这笑意有些像狼姥姥的笑意呢?
一封信写下,小柴禾脸涨的通红,鸡皮疙瘩更加抖了满地,他真是从没有发现,她居然还有这样肉麻的潜质。
明明看着这一封满是情谊的信,非常满意的点了下头,摸摸小柴禾的头说:“不错不错,你的字写的也是愈发的好了,往后再接再厉。”
小柴禾挤出一缕笑来:“恩。”
明明随之又板着脸说:“只是可不准学坏,这种信都是那种酸秀才写的出来的东西,你以后即使要追女孩儿也不可以写这样不入流的东西,知道么?”
小柴禾满脸黑线:“……”
那你自个还不是在写。
“时间不早了,快些去叫上光子去上学去。”明明拍拍他的脑壳,非常满意的笑着说。
“恩。”小柴禾从椅子上跳下,乖巧的应下便出去了。
莹儿才可算是控制不住了:“太太,这信万一让咱们爷知道了……”
明明眨了下眼:“那你就别叫他知道。”
饶是莹儿,此刻面孔的神情也有一些僵直了:“实际上,这信不必写的这样肉麻的。”
莹儿不傻,她知道这事最终决对会败露的!他们爷肯定会觉察的,无非是迟早的问题,从没一个事瞒过她们爷的眼。
这封信到时如果叫爷知道了,只怕连她跟司琴都要陪着追云一块倒霉了。
他们爷这样威武的男人,能忍耐自个被冒名顶替的写这种酸掉牙的情书?
莹儿一想就觉的全身一个颤抖。
明明还是宽慰说:“莫怕,这事办成了,他哪里还计较这些?安心吧。”
说着,还把这封信塞到了莹儿的手上:“叫人送去吧。”
莹儿拿着这信,感受自个像是拿着烫手山芋,却还是勉强点了下头:“是。”
明明正色说:“还有,送信时,派个机灵点的家奴跟着去,到时他就别回来了,好好在司马家周边看着,一来看着司马家的响动,特别是司马五姑娘的响动,瞧瞧她有没出门,亦或,有没人登门找她。”
才是最要紧。
莹儿闻言神情也严肃起:“是。”
“快去。”
……
小柴禾从苏明明的院儿中刚出,就看见光子刚好拿着他们两的书包往这里跑呢,一看见小柴禾便气呼呼地说:“你练功练到一半便被姐叫去了,可怜我,一人在那里被武师傅折腾的差点直不起腰。”
光子如今练功真是叫苦不迭,武师太严,他究竟是一个小孩儿,真是受不住,因此看见小柴禾被叫去,他心中不要提多羡慕。
小柴禾脸面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嗑嗑巴巴地说:“也不是啥好差事儿,你羡慕啥。”
光子看着小柴禾红红的脸,有一些困惑地说:“诶你的脸咋这样红啊?咋了这是?不是没有练功么?咋还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