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各自交换了个目光,目光里都几近是惊艳,乃至有胆量大的小兵都控制不住说了句:“果然是王妃娘娘,这样子生地跟仙女儿一样。”
到了营帐中,曾元帅才有一些局促的问说:“不知王妃娘娘这回专门前来兵营,可有啥吩咐?”
明明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命全军上下三大元帅和以及副把以上的人通通到此地来见我。”
曾元帅愣了一愣:“王妃娘娘这话的意思……”
明明直接从袖中拿出了虎印:“你不必知道我是啥意思,曾元帅还是先听从军令来的好。”
曾元帅猛然一看这虎印,眼珠都几近要瞠出来了,吓的全身一颤抖,急忙濮通一声跪在地上:“虎印?”
明明说:“曾元帅可以去告知了,半柱香之中,所有人必需到。”
“是!”曾元帅领命便急忙退出,全都来不及去多想这究竟是咋回事。
果然不足半柱香的工夫,兵营中所有副把以上的人全都在这营帐中集合了,拢共数10人,倒把这诺大的营帐给填的稍微有一些满了。
明明泰然的坐主位上,那是萧青阳坐的位置。
那一些人忽然间看见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一个女人时,全都是轻轻一愣,神情各异,全都非常的复杂。
人断断续续到齐的过程中,苏明明一直没发话,便这样沉静的坐那儿,也没指示,也没神情变化,但那通身稍微寒冽的气势,却是半分不容许叫人忽略的存在。
直至人到齐了,曾元帅拱手说:“王妃娘娘,全都齐了。”
明明才抬睛,微凉的眼睛一一从她跟前的人的脸面上扫去,美艳的容貌,却貌似有着一对最凉薄不过的眼睛,叫人一看便控制不住心中发毛。
尽管她穿着华丽又美丽的衣裙,盘着发髻带朱簪,身上从上到下都貌似和这地方格格不入,却依旧遮盖不住她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寒冽的气势。
“既然齐了,便先认的下,我是苏明明,从今天起,就是这的新主帅。”明明的声响平稳又淡然,貌似没分毫的起伏,美丽的面孔上透着淡微的凉意,说出这句话时,貌似仅是在说今天吃啥一样的平常。
苏明明这话一出,整个营帐里都惊的低呼一声,看着苏明明的目光说是震惊都不为过。
一个女人,成了这越州10万精兵的新统帅?
有一些人不敢相信,有一些人还在吃惊,有一些人乃至眼中已然涌现了几许轻视。
这全都是预料里的反应,苏明明自然没有啥可意外的,一扬手中的虎印:“的虎印者,得军令,今天这虎印在我的手中,你们自然便应该听令于我。”
明明把手上的虎印放到了跟前的矮桌上,声音不轻不重,落下一个清脆的声响。
随之也不管这营帐中的人面色难看与否,就站起身来寒声说:“好了,我,你们认得了,如今叫我来认的一下你们,从谁先来?”
明明声音刚落,满营帐中就是一阵静默,压抑的静默。
明明幽邃的神光端详着这营帐里的人的面色,一边黯黯打听这帮人的脾性。
这种忽然的重大变故以前,这帮人脸面上的小神情透露着他们的小心眼儿,从这些小心眼儿,比之他们自我介绍,实际上是一种更好的深入了解他们的方式。
因此苏明明并不觉的这一阵的静默有多压抑多窘迫,反倒她很愿意继续这种情况,瞧瞧后续发展会是怎样,瞧瞧这帮人心中深处的脾气和心眼,她这回能了解几成。
果真,不一会儿工夫,曾元帅便率先站出来打破了僵局,自我介绍了下:“末把骁骑营统帅曾原道,统领骁骑营。”
明明看了他眼,轻轻点头,是一个识时务,又有一几许懦弱的人,中庸之道,稳妥怕是最稳妥的,却也怕是难成大事的。
随之又有人紧跟着曾元帅的后边开始自我介绍。
明明一一看过。
便在事儿开始进展的顺利时,一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响横插一杠:“王妃娘娘这虎印来的蹊跷,不知是从何的来?”
她从何的来?难道是她偷来的?
明明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处变不惊:“自是王爷亲自托付。”
“王爷为什么把虎印交给王妃娘娘?”那人明显有一些轻视。
明明双睛微凝,冷眼看着他:“这不是你应该问的话。”
她并不是以萧青阳的女人的身份在和他讲话,而是以整个兵营主帅的身份和他讲话,当属下的人,没有资格问一下题。
兵营这种地方,唯有军令如山4个大字,惟一要做的,就是遵从。
那人先是轻轻一怔,明显被苏明明这么硬气的态度给震了下,却也仅是一会,随之面上便又涌现出了轻蔑之色:“我却是不知,我们这兵营中,也沦落在要让王妃娘娘亲自操劳担任主帅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