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邪凤(1 / 2)

皇上这招就是请君入瓮,恐怕萧青阳一出越州,就要遭受追杀,他还独独只带了这样几人,苏明明真是一想都觉的有一些伤神的很。

莹儿从一边的万宝斋里打开个屉子,拿出了个精巧的梨木盒,送到了明明的手上:“王妃娘娘娘娘,这是殿下留下的东西。”

明明接过了盒,怀疑的打开,入眼就是一块墨绿令牌。

这是……虎印?

明明胸口都跟着一跳,越州10万精兵的令牌,他就这般交到她手上,昨天晚上他说了句会叫10万精兵听她号令,她彼时情绪激动压根没有将这句话放心里,她还觉得仅是说说完了,今天都给忘了,而他居然将虎印都给她留下了!

明明拿起那块虎印,心中都跟着一沉,只觉的这块小小的令牌重如千斤。

他这么安心的把自个儿的后盾交给她,这是他顶大的砝码,也是最终的底牌,这世上再没第二个人能叫他信任,除了苏明明。

明明把盒“啪”的一声闭上,脸色微凝,站起身来:“司马青莲关在哪儿?”

莹儿轻轻一怔,随之恭敬地说:“在外院儿。”

说是进了临淄王府的门,成侧室妃,却连内院儿的门都还没进,给人当囚犯一样关在了外院儿,不见天天。

明明抿唇:“带我去见她。”

莹儿福一福身:“是。”

临淄王府分外的大,但因为没侧室妃,除乖宝儿光子之外也没啥其它的正经小主人,因此王府实际上空置好多的院儿,有的景色别致的就有奴才们打扫着,偶然主人们去逛逛。

有的景色一样的,便逐渐空置下来无人问津,这合欢院地处外院儿,平常冷清的可怕,基本没有人去,如今荒芜的不成样,司马青莲就是让关押在这儿。

明明走到合欢院的门边,看着里边的一片荒芜。

明明柳眉微皱:“王府还有这般破落的院儿?”

莹儿说:“王府太大,外院儿王妃娘娘也非常少逛,不知道这地方也是正常,因为平常压根没有人来,因此连洒扫的奴才们全都没太当回事儿,积年累月的,便这样子了,王妃娘娘当心些脚底下。”

明明点了下头,就踩着这满地的枯草往院儿内去。

走到了个偏房的门外,就见门边守着俩护卫,一见明明便立马抱拳说:“参见王妃娘娘!”

“开门。”明明淡声道。

“是。”护卫恭敬的应声,随之回身推开了门。

门一被推动,就一阵尘土呛进口鼻中,明明捏着帕子挡住了口鼻,一对柳眉都跟着皱起。

护卫才觉察自个粗鲁了下,有一些悻悻的低头:“卑职鲁莽了。”

明撂明了下手:“无事儿,你们在外边等。”

说完,就直接大步进了屋中去。

这屋中的光线很的暗淡,唯有个小破窗子勉强能透出光,房中摆设简单到让苏明明怀疑是不是回到了七年前在湾头河住蒲草屋时的最困难的那段日子。

司马青莲就这样坐一把陈旧的躺椅中,也是屋中惟一的一把椅子,脸色一如往常的沉静,看着苏明明的到来也分毫不觉的意外。

明明走到她的面前,抬头端详了下这破落又压抑的房屋,以及她落魄的模样,声音微凉:“这就是你所谓的野心?来到这般一个破房屋中,成为犯人一样,不知道自个儿的性命在什么时候会完结,这就是你要的?”

司马青莲抬起头看着苏明明,不知为什么,明明她是坐着的,苏明明是站着的,但她却不可以感受到分毫的成就感和高贵感,反倒这女人站她跟前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的模样,叫她胆战心惊,叫她感受到压迫感。

司马青莲强自镇静的抬起头看着她:“不可以?”

明明定定地看着她,那对眼睛貌似可以洞察一切一样,叫司马青莲有一瞬时都觉的自个所有的小心眼儿,在她的眼中都变的无处遁形。

“司马青莲,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重利的聪明人,这一场御赐大婚如果不是对你有好处,你不会答允的,在嫁进来以前,你就该猜到了今天的局面,你为什么还要来?”明明看着她。

司马青莲是一个野心女人,这点苏明明早已发现,她看不上吴家,一个小富户哪儿能满足她胃口?这女人眼中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然为啥和皇长子一拖再拖?最后被皇长子任性退婚后,立即转向和端木阑联手,端木阑落马了,紧接又甘愿成为皇上的棋子,只为进入临淄王府。

现在她确实如愿进来了,但那又怎样?这般憋屈的活着,是个所谓“侧室妃”过的日子?

司马青莲作了这样多,便为今天?

不可能,那她是为啥?为萧青阳?苏明明不相信,从头至尾她从这女人的眼中看见的,全都唯有对权势的无限野心,而没分毫的儿女情长,貌似在司马青莲的心里,所谓的儿女情长都是稚嫩又可笑,乃至分文不值的。

司马夫人一心想叫自个儿的女儿嫁给心爱的男人,可殊不知她这女儿却是一心只想嫁给权势,而且是最顶端的权势。

司马青莲看着苏明明冷笑:“你想从我的口中知道啥?你如今是不是坐立不安,怕自个儿的位置被我占据,乃至哪天自个成为个死人?你即使怕又怎样?该发生的你啥都挡不住,你惟一能做的就是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