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嚣张?你觉的如今的处境,你会死的比我晚么?”明明嗤笑。
司马青莲素来沉静的面孔彻底破碎,把那股子中的野心和扭曲展露到了脸面上,再没半分越州第一闺秀的姿态,看着苏明明咬牙说:“你还不敢杀我,你如今还想维持表面上和朝堂的假象,便不敢轻巧对我动手,否则你为什么留我性命?因为仁慈么?”
明明直接伸出手便掐住了她的颈子,垂头看着她惊惧的面孔寒声说:“我确实还不可以叫你死,但司马青莲,你不免太天真,这世上有一万种比死更难受的事儿,你身处闺阁中,恐怕不知道吧?”
司马青莲嚣张自大的脸面上终归开始显露出怕的情绪,看着明明的目光都带恐惧:“你……”
“我啥?”明明挑了下眉,寒声说:“我如今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说你来这儿的目的是啥,在我决定叫你受罪之前你顶好乖乖跟我说,不然开始受罪时再说,可就晚了。”
明明的声响幽幽的,带三分阴冷的味,口吻中的警告溢于言表。
司马青莲面色瞬时发白,不知是让苏明明掐的,还是自个吓的,全身都颤抖起。
明明心中冷笑,野心再大也仅是一个闺阁中养出来的孱弱千金,压根不由吓唬。
却在此刻,莹儿进来在明明耳旁轻声说:“王妃娘娘,司马夫人来了。”
明明神光微凉,淡然的放开了手,司马青莲便捂着自个被掐红的颈子咳嗽起,双睛猩红的瞠着苏明明:“你这毒妇!”
明明拿出帕子来擦了下手,才冷眼看着她说:“我今天说的话,顶好你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明天我再来,你选择坦白还是继续给我装死,不会我劝你慎重,不然那时你就会知道,我的狠毒远远超乎你地想象。”
说完,冷眼警告的扫了她眼,才回身出去了。
看着明明寒冽决绝的身影,司马青莲全身都在发抖,不知是气还是吓,即便她此刻多恨她,也必须承认,苏明明这女人,骨子中都有王者气势,她不同于司马青莲曾见过的任何女人,即就一个目光,她全都可以有这能耐叫你为之怕发抖。
司马青莲心中一阵发慌,一时都不知应该怎样是好,这种压抑感直至苏明明的影子消失在她地跟前,也迟迟没消散,反倒弥漫在她的心里,像一层挥之不去的恐惧和阴影,叫她无路可退。
明明从这合欢院出,就淡声说:“司马夫人请进来了?”听起来非常清淡的声响,此刻却还带三分还没来的及消散的森森冷意。
莹儿恭敬地说:“已然请到铜鹿台东暖阁中了。”
王府的规矩虽然是见客都在外院儿的前厅,可如果明明熟识的人,亦或交好的人,下边的奴才们也是非常有眼色的,就会直接请到内院儿的铜鹿台,等王妃娘娘接见,这也算那一些人的一种荣光。
司马二太太便在当中之一,起码时迄今天,她在临淄王府,还是算的上贵客的待遇的。
明明轻缓点了下头:“恩。”
随之直接往铜鹿台走去。
明明一进铜鹿台,就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司马二太太那一张略带着急不安的脸。
明明拽了拽嘴角:“司马二太太咋来了?”
司马夫人本来等的着急火燎的,完全不踏实的,但在看见苏明明的这一刻起,却又莫明的把那一些本来都到了嗓门眼的话堵住了,咋也吐不出来。
有一些憋闷地看着苏明明,闪动不定的神光中,还带三分心虚和愧疚。
司马夫人赶忙恭敬地给明明致了礼:“给王妃娘娘请安。”
明明淡声说:“司马夫人不必多礼,坐吧。”
说完,就首先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神情上没半分异样,好像如今也如若之前一般无二,叫怀揣着满腹的话而来的司马夫人一时都不知应该怎样张口了。
司马夫人有一些局促的坐下,袖里的手还一直在绞着帕子,酝酿了许久,才可算犹疑着张口说:“王妃娘娘近来……可好?”
明明扯了扯唇:“没有啥不好,司马夫人今天登门来,应该不止是为问这样一句话吧,想问啥就直说,和我不必拐弯抹角。”
即使她不说,苏明明也知道她想说啥,磨磨噌噌又何苦呢?
司马夫人面色有一些羞红,悻悻地说:“我是想问青莲她……她还好么?”
司马青莲就这样“莫明其妙”的进了临淄王府,成了头一个打破临淄王府一个女主人的局面的女人,成了越州甚至整个大周艳羡的对象,单单这几天,司马家登门拜会的人便几近要踩烂了司马家的门槛。
“司马三娘子现在得了圣上的御赐大婚,可以进入临淄王府为侧室妃,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果然是越州第一闺秀,这样子的美名,也是担的起这样子的好福分的!”
“就是,现在临淄王妃娘娘还没有诞下小世子,那三娘子进了府,一经生下儿子,必定就是世子了,往后的荣华名利,可数之不尽的啊!我早已讲过,司马三娘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迟早有一日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那自然了,司马三娘子这等富贵命,便合该有这样子的好运气,没有了皇长子的亲事算啥?能进临淄王府成为除了王妃娘娘之外惟二的女主人,那才是天大的福分呢!”
巴结讨好的模样,居然像是完全忘了当时司马青莲被皇长子拖延5年的亲事儿,而且解除姻约后,这帮人的嘴脸了。
付老爷心眼糊涂,本来还生气司马青莲的自作主张,结果被这帮人一鼓吹,还真的便忘了这事的危险性,也开始洋洋自得起,觉的司马家现在和临淄王府借由这样一件姻亲而绑在了一块,往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