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笑说:“我哪儿太忙了?平常即使有事也全都是叫小柴禾帮我办的。”
萧青阳勾唇一笑:“他一人也许也有忙不过来时,阿富和孙四在买卖场上浸淫多年,经验比他一毛头小子老道,你身旁的心腹多点,也不至于太累着自个。”
明明倒没有啥不满意的,如果萧青阳直接安插他的人来管她的事儿,她定然是不愿意的,她原本就受不的禁锢,她自个儿的买卖,自然还是要自个来管着。
但萧青阳给她将阿富和孙四找来了,她自是开心的,这俩人当时也是在长安跟着她风里雨里闯荡过的人,可以干又机灵,非常的她地看重,当时如果不是长安的月明小铺和酒家还不稳定,必须留下俩能稳住大局的人撑着,苏明明是咋都不舍的将他们两留下的。
算算6年没有见了,苏明明看见他们自然也是开心的:“亏的你还记的,我这多年买卖的重心都在挽挽阁和红香楼还有其它的资财产业上,月明小铺都完全交给大哥来料理了,我全都险些忘了还有他们俩。”
萧青阳勾唇:“你的事儿,我啥事不记的?”
明明笑着对阿富和孙四说:“你们来了也好,往后跟在我身旁办事儿,我也可以少操心,先退下,具体事宜我明天再和你们细说。”
孙四和阿富赶忙应下:“多谢主家。”
萧青阳嘴角的笑容多了三分深意,神光幽幽扫过这二人:“记的好好替你们主家分担。”
二人抬睛看了眼萧青阳的眼色,头快速低的更深了些:“是。”
明明莫明的感受这氛围貌似有些怪异,总觉的这事有些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正怀疑着呢,萧青阳便直接叫他们二人先退下了。
萧青阳看着她轻轻轻皱的眉峰,只知道她大约在想啥,非常随便的岔开了她的心眼:“我听闻你计划给光子向司马家的一个千金提亲?”
明明一听见说光子的亲事儿,整个人全都跟着兴奋了三分:“是光子跟我说的,就是要娶司马家六小姐,这孩儿长这样大还真是第一次有喜欢的娘子,我计划等他这回考完了,便去司马家提亲去。”
萧青阳轻笑着说:“你如果断定好了,哪门亲事都无妨,就是当下越州的世家巨族中,实际上好多人全都看着光子的亲事儿,如果他娶了哪家的娘子,恐怕这越州的风向也会跟着变的。”
现在临淄王府没世子,惟一的小翁主又尚且五岁,远远不到可以婚配的年龄,所以这临淄王府的表少爷就显的分外瞩目了,更不要提王妃对这弟弟宠爱有加,是打小在王府养大的,单单这样一层,身价就分外不同平常了。
临淄王不纳妾,那样想笼络临淄王的顶好的办法,自然也就是从这表少爷的身上下手了,时迄今天,已然好多的世家巨族盼着把自家的千金塞来,这些事明明也知道。
就说上回乖宝儿的生日宴,好多贵妇在明明面前旁敲侧击的问光子的亲事啥的,那一些人对光子的亲事儿,恐怕比明明还上心。
明明听见萧青阳说这些,就也是无奈的搓了搓脑门:“光子的亲事儿,如今确实是满越州的世家巨族都翘首以待的盼着的,之前或好多人来我这里打探消息了。”
明明无奈的是,走到了这位置,有一些事儿即使你不去想,也会有人替你想,并且你还避不开。
在这权力至上的贵族圈子中,联姻是再普遍不过的事儿,高门世家出生的孩儿们,是没择婚的权利的,婚姻就是利益交换,光子现在娶了哪个娘子,也并不会有人会觉的是因为光子真心想娶那个娘子,而是临淄王府如今即将要亲昵哪个家族了。
现现在越州经过这多年,实际上黯地中一直在大洗牌,时迄今天,越州真正的第一世家巨族还没有明确地看出,本来一直都是司马家的,但司马家这多年连连受挫,司马青莲和皇长子的亲事也泡汤,司马家大房倒光芒,但大房在长安,越州这里反倒没有啥音信。
也恰恰是这样,好多世家巨族都已蠢蠢欲动,迫切地想笼络萧青阳,稳固自家族的势力和地位。
因此光子的这亲事儿,便变的无比的重要。
明明沉思了一会,才定定地说:“无论怎样,光子的这门亲事儿,我全都不会掺杂别地想法,选择司马家的娘子也并非要选择司马家,光子的亲事我既然答允叫他自个选择,自然也不会过多的计较那一些家族间的利益往来。”
萧青阳点了下头:“光子既然选定了那司马家六娘子,这门亲事自然没有啥不好的,就是这门亲事关系家族利益的方面,你不这样想,恐怕旁人会这样想,这当里的一些事儿,你还是要用心处理。”
明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恩,我知道。”
起码眼下,萧青阳还真没提携这越州司马家的心眼,在他看起来,这越州的司马家就是一个空壳子,现在日渐衰败也恰恰是这因由,长此已久,往后必定衰败的更厉害,压根不足以多考虑。
……
次日一早,阿富和孙四便恭恭敬敬地在门外等。
明明一出门便看见他们两,笑说:“你们倒积极,你们舟车劳顿了这样半月的工夫才赶来越州,不多歇息几日?”
阿富讨喜的笑说:“主家全都没有休息,小的哪里敢叫累啊?倒这大半月的工夫虽然是赶路,实际上跟游山玩水差不多,小的们这样长时间没有做事儿,脑筋都要迟钝了,主家当下身旁又没有啥乘手的人,小的们自是坐不住的。”
明明一笑:“你倒和之前一样油嘴滑舌的,算了,既然这样,便先跟我去挽挽阁和红香楼那里了解一下状况。”
阿富和孙四俩是当时跟着明明在长安“打天底下”的二人,长安的月明小铺可以在长安站稳脚跟,而且在这6年来发展快速,直接独霸长安的果酒市场,跟这二人的功劳是密不可分的。
他们的能耐明明也再清楚不过,如今他们两来,明明真可以省好多的心,自是乐的自在。
“是!”
明明带他们先后去了红香楼和挽挽阁,叫曾姨和尹老板分不要给他们熟稔一下这里的资财产业环境,他们两以后是跟小柴禾一样,直接跟在苏明明身旁做事儿,明明是越州众多资财产业的幕后主家,台前的事儿自然她出面是不妥当的,这多年这些事都叫小柴禾一人在帮忙做,别的人她也放不下心。
实际上这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就是小柴禾肯吃苦又聪明,倒也拿的起,如今明明身旁多了俩帮手,刚好可以帮小柴禾分担一些,也可以叫他轻松点,往后也可以更专注念书。
明明私心里,还是期盼小柴禾走官途的,无论是光子还是小柴禾,她全都盼着他们以后更好。
“挽挽阁这里的货源,一部分川锦,就是从江南走漕运来的,大约半月送一回货,还有绫罗之类的稍次一点的布匹,就是直接从省城那儿的大绣楼直接定的货,也就一个时辰的舆车就赶到了,这是我们挽挽阁的独家特色,是我们自家绣楼生产的……”尹老板如数家珍一样的和阿富孙四交待这挽挽阁的状况。
明明坐一边随便的听着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