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镇,阳县镇!
这个镇从水位下降以后,各个地方便开始流传要闹旱灾了,可阳县镇的县太爷为了避免有人闹事便直接将传出流言者给抓了起来,并且警告那些想要闹事的人,一旦发觉全部抓起来关押。
水位随着时间每天都在下降,那些原本就相信即将要旱灾的百姓们,一下子坐不住了,开始闹了起来。
这一闹便闹大了,有的甚至杀了人,原本还害怕被县令给抓起来呢,可谁知,阳县镇的县令关了府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再多问,就算死了人有人击鼓鸣冤,县令都在装疯卖傻,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阳县镇的县令不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就怕伤到了他。
他在水位下降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很多东西,准备了更多的水囤在府上,还把衙役们全部给召集在府上,为了保护他,他出钱出水,让那些人不会渴到有水喝。
就这一个条件,给水喝就能把人给留住了。
这两个镇上的情况因路途的原因,并没有传出去,短短的小半月,镇子已经不是往日的镇子,百姓也不是往日的百姓了。
这些朴实的百姓们,为了一口水,为了活下去,可以杀人,杀更多的人。
而此时,不算最乱的商南镇,街道人空无一人,整个街上乱的不成样子,破烂的碎布,断裂的木板,踩扁的灯笼,腐烂发着恶臭的蔬菜之类的,一眼望去,整个街道充斥着绝望。
而被打伤的商南镇县令此时被人搀扶着,脸色差的要命,整个人摇摇欲坠感觉随时会倒下一样。
“大人!”
喘着粗气跑来的人,一身大汗的立在商南镇县令面前。
“来人,快些将准备好的水端上来。”
商南镇的县令虚弱的冲着前方喊着,让下人将提前准备好的水端给满身大汗的人。
那人脸上一喜,连连冲着商南镇的县令行礼道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他渴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听到有水喝的时候,他不停地舔着干裂的唇,但因太渴舌头上都没有一点水分,舔的干裂的唇都疼。
“你是辛苦了,这水本就应该给你,先喝了,其他的事慢慢地说。”
商南镇的县令不急不缓的让对方先把水喝了,随即便让扶着自己的人把他先扶到屋内的椅子上坐着。
待对方喝完水,不舍的将碗递还给送水的人以后,他快步进屋便和商南镇的县令说道:“大人,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带着信件前往了前方的镇上,可那个镇比我们还要乱,到处都是喷溅干了的血迹,那边还有不少人开始喝人血了。”
他一想到当时看到的景象,吓得他连忙骑着马又往回赶了。
那个镇上恐怖的很,比他们镇上还要恐怖。
商南镇的县令头疼的厉害,这可怎么办!
他所派人前去的是阳县镇,那个镇就在他们的隔壁,但如今,阳县镇比他们闹得还要厉害,那阳县镇就指望不上了。
这边方圆数里只有他们这两个镇子,如果想要把消息传出去,那他们就需要派不怕死的人才行了,否则他们的消息是出不去了。
他听完对方传回来的消息,想了半天斟酌了良久,最后抬起眸子望着眼前的人一脸严肃的问着:“彭振啊,本官想要把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不知你能否帮本官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