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下子寂静无声,太爷爷皱了皱眉头,他心道陈锡山你好歹是风水三绝盲派魁首,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我,但是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毛师傅怎么可能杀我呢?
毛师傅也是愣了一下,随即道:“我这劣徒若是有何得罪陈老前辈的地方,我在这里给陈老前辈陪个不是,还望您莫往心里去。”
陈锡山冷笑道:“你倒是教了一个好徒弟出来,我只知道鲁班教大不如从前,却没想到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你鲁班教的人请我来救人,我来了便是给了你们面子,至于我开出什么筹码那是我的事,你们若是不愿意也可以生意不成仁义在,结果呢? 你这个好徒弟先是应承了我,再砍掉我一只手,鲁班教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毛师傅看了看太爷爷,皱眉问道:“泰来,可有这等事儿?”
这件事细说起来,的确是太爷爷办的不合江湖规矩不占一个理字儿,不过这陈锡山咄咄相逼把太爷爷也是逼出了些许的火气,他道:“没错,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陈锡山,我说过只要你能把我师傅给救了,要杀要剐我郭泰来都随你便是,你一大把年纪为老不尊,专找未出阁的黄花闺女采阴补阳,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陈锡山道:“老夫可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小子也就是一张嘴上的功夫,知道现在是在你们鲁班教的地盘上,你若真是有种现在站出来让他人都别动,你看老夫敢不敢杀你。”
太爷爷被这激将法这么一激,心一横也是往前走了一步道:“郭泰来人头在此,你要的话来拿!”
陈锡山伸出手道:“好,刀!”
太爷爷对吴管家道:“去给陈老爷子取刀!”
吴管家自然是站着不敢动,甚至他眼神里面已经涌现出了些许的杀机,他对太爷爷眨了眨眼,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是在询问太爷爷干脆把这个人杀了灭口拉倒,太爷爷对他摇了摇头,而这时候毛师傅也理清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他走上前去把太爷爷往后推了推,之后又对陈锡山抱拳道:“陈老前辈,我跟泰来名为师徒,实为知己兄弟,此番之事的确是泰来不对,盲派与鲁班教一向交好,可否卖我一个面子,以后盲派有任何用的上我鲁班教的地方只要知会一声,鲁班教定然竭尽全力。”
那陈锡山眯着眼,他本身便是目盲之人,此刻眯着眼双眼更显诡异,看着他的表情,太爷爷这才后知后觉,陈锡山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桩恩怨并非是幼稚没有城府,他其实就在等毛师傅说这句话好提条件呢。
陈锡山“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看的出来这小子虽然无甚根基,倒也在你们鲁班教里混的风生水起,他一个小辈犯了糊涂,我若是真的出手杀他,一是折了了我的名头,二来难免引起鲁班教跟盲派的争端, 一场血战因这小子而起的确是抬举他了,你话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也不能不卖你个面子。”
毛师傅赶紧拱手道:“多谢。。”
陈锡山摆了摆手打断了毛师傅道:“你先别急着道谢,要我不找这个小子的麻烦,你需答应我三个条件。”
太爷爷撇了撇嘴,一切正如他所料那般,此刻他的心里便小看了这陈锡山三分,如果这陈锡山真的血债血偿要对付他倒还显的他是个英雄。
毛师傅道:“陈老前辈但说无妨。”
陈锡山道:“第一,在这开封城里最大的酒楼包了场,摆上十八桌大席当和事酒,请上鲁班教和盲派的豪杰人物,这小子给我磕头道歉。”
太爷爷一听磕头道歉,立马就不干了,他正要发作,毛师傅伸手拦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太爷爷这才止住了火气,毛师傅说道:“泰来伤了毛师傅,理当如此,这个好办。”
陈锡山道:“其二,我要你们鲁班教一个东西。”
毛师傅问道:“何物?”
陈锡山道:“听闻你们鲁班教自创教之初便为皇家修建皇陵,皇陵修建本是皇家秘事,却唯独你们鲁班教有历代皇陵的记载,编纂成册为《皇陵契要》一书,我想要的,正是这本书。”
金刚听了陈锡山这个话立马眯起了眼,太爷爷也是眉头直跳,他听说过这本书,虽然不知道内容,但是单看名字也知道这个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