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师傅立马对陈锡山说道:“这个恐怕恕难从命,鲁班教的确是有《皇陵契要》一书,却是鲁班教不传之秘,而且此书历来由公输教主一脉掌管,我就是想给也给不了。”
陈锡山道:“你没诳我?”
毛师傅点头道:“晚辈句句属实。”
陈锡山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本想若是得了那《皇陵契要》我便放了这小子一马,如今既然看不了,鲁班教也没有什么我看得上眼的东西,那我便说第三个条件吧,这女孩儿颇为贤惠,老夫也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把她嫁给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定然不会落了鲁班教的面子,以后鲁班教与盲派结了亲家,也算是亲上加亲。”
陈锡山说的人正是毛湘云,这次都不等毛师傅和太爷爷开口,黑牛就憋不住了,他怒斥这陈锡山道:“你这老头好生不要脸,岁数比我师父都大,我师父都叫你一声前辈,你也好意思开口?!”
陈锡山道:“我与你师父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黑牛还要骂,毛师傅摆手制止了黑牛对陈锡山道:“陈老前辈这个要求未免失了您的身份。”
陈锡山反问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毛师傅此刻也是有了火气,他道:“黑牛,送客!鲁班教还没沦落到任人欺辱的份上!陈锡山,你想如何,鲁班教都全盘接着!”
黑牛得了话,上去就要把这个老头给推出去,陈锡山也是怪脾气一把把黑牛推的一个趔趄,他拄着拐杖道:“既是如此,也不麻烦你们送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陈锡山拄着拐杖离开了屋子,这老头极其不招人待见,自然也不会有人送他
,不过他虽然双目失明却似乎也习惯了这般走路,没有人搀扶走的也是极快,等到陈锡山的身影不见的时候,太爷爷小声的说道:“这老头该死,不若我找几个行家里手,暗地里干掉他,不为他报复咱,也当是为民除害。”
“陈锡山不是没名没姓的小辈儿,他若真的死了,盲派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毛师傅道。
“这盲派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个门派?”太爷爷问道。
“一开始不过是几个目盲的算命先生搞的联合,后来收徒开枝散叶,瞎子看不了书识不了字,却得天馈赠赏口饭吃,师门断命绝技全靠口耳相传,后来人多些了,也便成了盲派。本就是江湖上一小众门派,甚至连门派都称呼不上,倒是这陈锡山的确是盲派里为数不多的高手,风水上的寻龙点穴之法,分望闻问切四途,这陈锡山双目失明望字断不可能,然而瞎了眼练就了一身切地,单靠听风听雷闻土便可定阴阳宝穴,也是厉害。”毛师傅道。
“那他真的找郭老爷报仇的话,会怎么对付郭老爷?”黑牛担忧的问道。
“无非是会暗中的动一下郭家的风水,其他的他也干不了,这就是我不想得罪他的地方,阎王好躲小鬼难缠。 哎,也是本教式微这些魑魅魍魉都敢上门寻衅,竟还想要那《皇陵契要》,泰来你也无需担心,鲁班教跟盲派斗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我不信他陈锡山啥也不干就待在洛阳。”毛师傅道。
太爷爷本身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毕竟半年不见见面就开口求毛师傅显的自己太过市侩,既然话说到了此处,太爷爷便叹了口气道:“他若是有别的本事我还真忌惮三分,只是动郭家风水我反倒是不怕了,郭家祖坟被那茅山的吴清风老贼道一刀斩断了地气,哪里还有半点风水可言?如今在风水这块我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随他便是。”
太爷爷话刚说完,毛师傅似乎是豁然开朗般的一拍脑门子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个办法,非但能把断开的郭家风水续上,还能反将这陈锡山一军。”
太爷爷喜出望外的问道:“什么办法?”
毛师傅淡淡的道:“纸人抬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