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作威作福是有代价的。”
眼看范金铜进了小巷,跟随许久的许漱婳低声喃喃几句,随后摸出了麻布。
她紧随其后也入了箱子,麻布往脸上一遮,又把外衫给翻了过来,发髻则是扯散了。
凭借身上那件破旧的灰色粗布衣裳,以及脚下的粗布鞋,范金铜是认不出来的。
满街都是这样打扮的,他从哪里去找许漱婳?
“你完了。”
许漱婳自语着,心中倒有些兴奋起来。
她可算是有段时间没动手了,那些格斗技巧,都快要生疏了。
没有放轻脚步,许漱婳一步步朝着范金铜靠近。
这纨绔嚣张惯了,直到许漱婳都到了他身后,才察觉不对。
“什么人?!”
随着这吼声响起,下一瞬许漱婳的手指就往他喉间一按。
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范金铜嘴巴不断地张合,丁点儿声响也发不出。
许漱婳握住他捏着折扇的手腕,往后翻转,再一扯!
‘咔嚓’一声,范金铜痛得冷汗直流,他的手腕硬生生被拧得脱臼了。
“这手非礼过不少女子吧?”许漱婳压低了声音,说话间将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范金铜痛得头昏脑涨,却还是没法儿呼救,他往地上一跪,霎时间哭得满脸都是泪水,鼻涕也顺着往下流。
许漱婳往他腰间一探,沉甸甸的荷包入手,她把荷包腾空,又扔了回去。
“这回饶你一条狗命,要是你胆敢再做那些恶心人的事情,可不就只是卸了你的胳膊了。”
银子到手,恶人也算是稍稍给了些教训,许漱婳没有丝毫迟疑,她一个手刀砍向范金铜的后颈。
对方一声不吭,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被打晕了过去。
许漱婳又往范金铜的喉间一按,快步离开了小巷。
恢复了先前的装扮,她摸着袖里的银子,大概有了估算。
“这劫富济贫可真是个好差事。”许漱婳轻声感慨,“这一回多多少少也得有三十两银子!”
下地干活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而是还是一家七口的农户。
交完粮税,再刨除平日里的开销,要是能不生病,整年能多少有个三五两不错了。
“裴策那二两银子……”许漱婳念头一转,怎么也不觉得裴策能背着裴顺和张桂花攒下那点儿银子。
而且看裴顺的反应……
像是早就知道裴策会留银子。
她快步到了市集,里头不时有询价或者商量的声音,倒是没有几个小贩会高声叫卖。
许漱婳当即在市集里绕了一圈,卖红薯和红薯干的都有,只是很少有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