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必然是遇到吸引她的人了,若是看其太紧,必然会让其心生厌恶,到时候抛弃他们一家子离开怎么办?
“那,好吧……”
周遭仍旧嘈杂,王金玉与张青青终于被拉开,二人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大宝和小宝被潘如玉看着,许漱婳多看了几眼,方才安心离去。
茶馆之下已经人山人海,许漱婳甚至觉得整个县的人都赶来了。
不远处,素色衣裙的女子立在那里,同人群中人格格不入,分外显眼。
许漱婳快步而去,越靠近熟悉感越强。
“姑娘找我何事?”许漱婳强装镇定,目光直直盯着女子的面纱,克制着摘下一睹芳颜的冲动。
素裙女子将一瓷瓶递给许漱婳,声音略微嘶哑,她居高临下地盯着许漱婳,“只是两次相见,觉得同你投缘,此番来这县里观试,并未带甚么稀罕物什,这龙涎香便赠予你了。”
龙涎香一克都需要十两银子,县里的香铺都没有卖的,这么一瓷瓶,少说也得有一两。
眼下日子过得清贫,许漱婳难免有些小贪财,但她却是有原则之人。
飞来横财,她不能收!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膳,许漱婳当即婉拒:“与姑娘之间却然一见如故,我亦想同姑娘做知己友人,但这贵重之物不能收。”
见许漱婳推辞,素裙女子也不再强求,将瓷瓶收回:“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许漱婳。”
“上官秋煜。”
上官乃是贵族姓,搜刮着脑海。却终究未曾想到曾认识上官复姓之人。
不过上官秋煜这名字倒也颇有男儿之气。
许漱婳移开了目光,总觉得同上官秋煜对视之时,有种被看透之感。
清了清嗓子,许漱婳缓解了尴尬气氛。
“不知许姑娘可有心来春德楼一聚?”上官秋煜出口相邀。
踌躇许久,许漱婳点头应下。
一入春德楼,便听得丝竹管弦之声,更有女子浅唱入耳。
由于是被上官秋煜引领着进入,故此并没有人前来阻止许漱婳。
白袍的中年男子抱着笔墨纸砚朝着许漱婳走来,柔声询问:“姑娘可需作画?”
许漱婳摇了摇头,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免费的,并不需要银两。”画师重复一遍:“姑娘当真不需要?”
许漱婳想再次拒绝的时候,一双柔荑搭上了她的肩膀,被上官秋煜推搡着坐在贵妃椅上。
“便绘一张罢,你若不喜,我收了。”
上官秋煜声音淡然,全然听不出半分波澜。
许漱婳再不好推辞,便只得遂了他的意。
画师手法熟稔,许漱婳坐下不久,便见画师执笔微动,一柱香的时间便放下了笔墨。
“姑娘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