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气男子似乎下定决心。
“既然如此,在下愿意为姑娘赎身,三聘六礼将姑娘迎娶进门。”
满堂唏嘘,包括许漱婳都钦佩起了豪爽男人。
至少可以确定此人倒也算得上是君子。
“我要见妈妈。”豪爽男人对打手说道:“我愿意花重金将知礼姑娘赎回去。”
不知为何,楼上的知礼这下没了声音,恐怕也在纠结此事。
不远处立着先前与许漱婳搭话的男人,他感叹:“都说这知礼姑娘生得倾国倾城,可也不过是别人放出来的话,至于究竟长什么模样,终究是没有人见过。成日里以面纱示人,不过是靠着其身姿同才艺吸引人。那位仁兄实在是糊涂啊!”
这话是对许漱婳说的,只不过在说话之时始终不敢靠许漱婳太近,毕竟上官秋煜先前说的话一直徘徊在耳边,他实在是心慌。
“原竟是如此么?”
许漱婳陷入了沉思。
哪有一直不露脸的花魁?就算起初以神秘感做噱头,时候久了众人必不会买账,可是这知礼却一直稳坐花魁的位置,想必这其中必有人推波助澜,一定有问题!
县令明显也想到了此事,他沉吟道:“怕是不仅要调查青楼,这花魁也要好生调查一番,看看是否同老鸨同流合污。”
捕快挠了挠脑袋,始终没有想明白其中道理。
衙门中的捕快大多是以蛮力横行,根本没什么思考能力,他们只晓得去听从县令的吩咐,却从未考虑为何要如此行事。
“那你按照大人说的做,”
捕快压低声音。
许漱婳倒是觉得县令此番不该带个捕快,至少也应该找个衙门中文武双全的人,可以在遇到事情时,有推理之能。
“知礼姑娘……方才在下的提议,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在下便去找妈妈商议具体赎身事宜了。”
豪气男人见知礼迟迟未曾说话,更是心急如焚,生怕知礼反悔,毕竟知礼在这青楼中也是倍受尊重,根本不会有人刁难她,而且银子赚到手软。
待他问过此话后,却还是没有听到知礼的回答。
打手劝说:“咱们知礼姑娘在楼中待的好好的,而且倍受妈妈宠爱,俺们从未见过妈妈对哪位姑娘如此好,可是将所有的好物什都给她了。”
说到这里,打手似乎察觉到自个儿说的太多了,乖乖闭了嘴。
许漱婳一直沉思,总觉得这知礼的身份呼之欲出,可却又想不到究竟哪里有问题。
不过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看一看这青楼中姑娘们最喜欢用的胭脂水粉,还有躲避下裴策。
其次也帮那些失去孩子的人家出一份力。
毕竟大宝失踪实在是她的心理阴影,恐怕那些人家过得也不会舒心。
至于其他的事,都与她无关了。
“公子,此事您还是认真考虑过再说罢,兴许眼下只是您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日后说不定会后悔。莫要如此着急,奴家可以等一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