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马上告诉他是的,“不要侮辱对手两个字。”
徐衡宴觉得她还是吃亏没有吃够,“不要小瞧任何对手,哪怕你的对手在你看来蠢笨如猪。”
谢姜翻身面向他侧躺着,望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徐衡宴有些莫名,“怎么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徐衡宴。”
“什么样的?”
徐衡宴突然有点想知道,他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
换成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他都没有兴趣,别人对他什么看法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她的看法产生好奇。
可能是因为她行事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眼中的他,和旁人眼中的他,或许有所不同?
岂料谢姜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徐衡宴越发好奇了,“为什么?”
因为要吊着你,让你心痒痒,却不得解呀。
傻瓜。
谢姜继续摇头。
徐衡宴:“……”
不能说出来?不能告诉他?
那得是什么样?
谢姜笑而不语神秘兮兮。
其实没什么。
她只是觉得徐衡宴外冷内热,平日里他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又十分严肃不好接近的样子,徐衡奕在他面前就从不敢造次。
或许只有他从心底接纳的人,才能真正发现他的另外一面。
第二天清早。
谢姜在徐衡宴的卧室里醒来。
昨天半夜雨下得太大,她就没有回去,徐衡宴把卧室让给她,自己在书房睡。
谢姜披上皱巴巴的衣服打开门,见书房那边有动静就走了过去。
广白正好从书房里出来,见谢姜径自往书房而来,忙从门口退到一旁行礼。
“谢公子您起来了,世子他正在……”
谢公子衣服都没有穿好,还顶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一看就是刚从被窝出来。
广白本想提醒一句,世子这会儿正在会客,谁知话还没说完,谢公子已经迈进了书房。
“徐衡宴,你昨天晚上不会是……”熬通宵了吧。
书房里正在交谈的两人,一齐往门口看过来。
陆之恒十分惊愕。
既惊于瞧见来人容貌那一瞬眼前的浮世千重,又惊于竟有人衣衫不整出现在徐衡宴的书房。
谢姜一句话没说完,看了陆之恒一眼,又马上看向徐衡宴,“诶?你有客人呐。”
徐衡宴瞧见她这一身凌乱,不由扶了扶额,“你醒了,这位是秦国公府世子,陆之恒。”然后又对陆之恒介绍,“这位是谢姜谢公子。”
陆之恒回过神,起身与谢姜见礼,“原来是谢公子,久仰大名。”
谢姜揉揉后脑勺,“陆世子好,好像听谁说起过。”
陆之恒:“……”
徐衡宴出言解释,“她一向如此,不拘小节,有什么说什么。”
陆之恒霍然回头盯着徐衡宴,像是第一次认识徐衡宴一般。
从这位谢公子踏入书房的那一刻起,徐衡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