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宝宏面目狰狞,“你是不是找死!”
谢姜脑袋一歪,把脖子露出来,“有种往这儿砍。”
光说不练假把式。
线还在徐衡宴手里拽着呢,路宝宏只有活活气死的份。
“你他娘的以为我不敢!”路宝宏今天非要弄死她!
徐衡宴叹道:“好了不要闹了。”
谢姜理直气壮又很无辜道:“我没闹,是路宝宏在闹,要刨他路家祖坟的是魏国公,跟我有什么关系,有本事找魏国公发狠去呀,对着我喊打喊杀的。”
徐衡宴:“……”
他父亲什么时候要去刨路氏祖坟了?
路宝宏一听是这么个道理,魏国公刨的他家祖坟,他就……他就……
差点被姓谢的王八犊子忽悠瘸了,路宝宏怒道:“把姓谢的这张破嘴给我堵上!”
徐衡宴一副护犊子的姿态,“小谢你到我身边来,我看谁敢动你一下。”
路宝宏七窍生烟!架在徐衡宴脖子上的两把刀还没撤呢!就敢威胁他了!
谢姜快乐的朝徐衡宴身旁奔过去,一过去就直接出手夹住两把刀,准备将刀掰成好几截扔下河喂鱼,可是想到路宝宏怂包软蛋的性子,便忍了住只连人带刀一并掀翻。
在还是不要暴露太多实力的好,省得路宝宏胆子小被吓到,又要时时刻刻让刀箭对准了她。
两个护卫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举着刀就要继续往徐衡宴脖子上架,毕竟二少爷没发话让他们撤。
谢姜略带凉意的眼风扫过两人,两人便立刻觉得手中的刀突然重逾千金,沉得让他们险些抬不起胳膊来。
路宝宏看着属下的反应,心中愈发沉郁得喘不动气,只能示意那两人先退下,却没叫其他人收起刀和箭。
哪怕两人已经在他的掌控中,路宝宏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谁知道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河面和河道两岸,会不会突然杀出一批早有埋伏的死士来。
“万幸伤得不深没有伤到大动脉,不然刨坟鞭尸什么的,不用怀疑肯定会变成现实。”
谢姜垫着脚尖检查了一下,从荷包里掏出一只药瓶来。
徐衡宴看到她手里的瓶子是金属的,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苦笑,“你倒是先把准备工作都做得足足的。”还知道瓷瓶易碎改用金属瓶。
“所以说我不是一时冲动胡闹,我是很认真的,我就要陪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垫着脚尖给他涂药也挺费劲,谢姜朝路宝宏望去,“能不能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们保证不会逃跑。”
路宝宏黑着脸,“你觉得我会信?”
谢姜真诚脸,“你也可以信一下的呀,人与人之间,总要有最基本的信任。”
“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得寸进尺!”路宝宏警告道。
刀都撤了还想要他把绳子也解开,怎么不直接叫他把徐衡宴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