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心烦意乱将信展开,打算再重新看一遍。
谁知才看两行,又忍不住走神。
她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晚饭也没叫人来问。
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这些天他一直在躲她?
他躲了她五天了,她才察觉到吗?
他突然这么冷着她躲着她,她会不会伤心难过?
徐衡宴下意识的抬头朝窗外看过去,想看此时她在做什么,是否还好,可窗外是静悄悄的夜,看不到她,书房窗户甚至并非朝着谢宅的方向。
“世子,要不要……”
广白刚开口,徐衡宴就冷冷看了过来,广白马上闭嘴。
还不行啊?
徐衡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胸中的翻涌情绪。
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既然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应该昂着头转身就走,不会再朝着他走过来了吧。
徐衡宴的心口犹如被捅了一刀,鲜血横流从此多了一个窟窿。
但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吗?
从此远离他。
广白立在一旁屏声静气,他近身服侍世子这么多年,怎会察觉不到世子的异常,他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
徐衡宴在书房耗到了深夜,广白第三次进来提醒该就寝了,徐衡宴才停下了手中的笔。
徐衡宴揉揉眉心,枯坐了一会儿,“她……过来了吗?”
广白道:“没来。”
广白一时有些搞不懂,世子究竟是希望谢公子过来,还是不希望谢公子来。
但广白始终觉得,世子的心里,其实是惦记着谢公子的。
那么要好的两个人,怎么会因为一点事情,说破碎就破碎了呢。
世子和陆世子那么多年的交情,跟谢公子相识才几个月,但世子显然跟谢公子更亲昵些。
所以方才他才提议,要不要去打探一下谢公子今天的动向,没准今天谢公子有什么事情忙去了呢,不是真的不再来了。
唉。
既然谢公子今天没来,那,“世子今夜回屋睡吧。”
总是睡书房也不利于休息呀。
徐衡宴起身往外走。
回屋后一直心不在焉的,脱下外衣准备就寝时,才猛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广白睁大眼睛望着悄无声息从房梁上飘下来的人影。
谢、谢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特意躲在房梁上堵他家世子呢。
徐衡宴紧紧握了握拳,须臾又松开,望着眼前人,眸子深深沉沉,“你在上面待了多久?”
谢姜站在他面前,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徐衡宴你生我气了?你生我气了是不是?”
徐衡宴神色沉静从容又冷淡,“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县衙里的公务堆积等待处理,这几日抽不出空闲来。”
话虽然这样说,仿佛真的只是太忙了,一切都没有变。
可是谁又感觉不到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壁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