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差一点撞上他走到前厅的父亲。
“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子?!”
百里将军不快地训了句,百里寒赶紧站直,对着百里将军拱手作揖。
“父亲。”
“寒儿,你来得正好,方才为父遇上柳晗月,念在她救了程大人,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一道和离的圣旨……”
“父亲答应了?!”
百里寒焦急地打断将军的话。
“没有,为父想问问你的意见。”
“此事孩儿自会处理,孩儿告退。”
百里寒表明态度,急急地前往柳晗月的院子。
柳晗月正坐在外厅发呆,对于总是被百里寒影响情绪这件事做深刻的反省。
见她平安无事,他提着的心才落地。
想到她忽然离开,心底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柳晗月,你不说一声就走是什么意思?!”
“呵,少将军,你这就问得好笑了。我去是跟进程大人的病情,完成了,怎么就不能先回来了?”
柳晗月不屑地冷笑,难不成他百里寒还真会为她一查到底,找出那个陷害她的人?
“你!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什么,难不成少将军你还会担心我?少将军,你可别忘了,我是柳相的女儿,是你们将军府的耻辱,你对我厌恨入骨;我也说了,你不需要费尽心思来试探我,我对你们之间权利的斗争没有任何兴趣!”
她的话,不急不缓,没有温度。
落在百里寒的心田,就像是一块又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是那么的担心她,一听她走了,放下所有的事快马加鞭往回赶,得到的却是她要和离,要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愣愣站在许久,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身离开。
回到陶然苑,他让墨林把马厩的人都找了过来,全部问了一遍,一无所获。
此人安排缜密,不留任何的痕迹。
他也不好再明着细究,叫墨林暗中调查,以免打草惊蛇。
合欢苑,温雅馨气急败坏地瞪着白芷。
“你怎么想的,啊?!叫你制造意外,你给柳晗月的马下毒,她是和夫君一起去的,她出了事,夫君能不查吗?!”
“少将军把马厩的人叫去问了一圈,什么也没查到,小姐放心,奴婢很小心的。”
白芷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解释。
“小心,小心,你以为夫君是傻子吗,谋害人命的事,没问出结果,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了,柳晗月的手里还有一份口供,若是这个时候供出来,我们就完了!”
温雅馨紧皱着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时不时愤愤地看向白芷,她恨不得上去给她两耳刮子。
白芷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脑袋贴近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小姐,要不,奴婢出去领罪,这事本就是奴婢干的,和小姐没有半分关系……”
“愚蠢,你是我的丫鬟,能和我无关吗?!现在我们也只能祈祷,柳晗月手里的口供不存在!”
温雅馨冲上前,手扬到半空顿住,恨恨地握成拳头,垂了下来,只要过了今夜,应该就暂时安全了。
阴毒的眼里透着寒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告诉白芷,让她尽快安排。
过了半夜,将军府的人大多都入睡了。
焦急的敲门声在夕颜阁响起,显得尤为刺耳。
春桃开门,看到墨副将,满是疑惑。
“墨副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少将军高烧不退还不让请大夫,在下没法子,只好来找少夫人。”
“那你等下,我马上去找小姐。”
春桃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柳晗月顶着惺忪的睡眼,套上外袍,披头散发的随墨林赶往陶然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