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个时候,当真有人从香玉那里带来了雄黄。
容妃见状,叹声道:“是臣妾错看了她。”
而后,看着还在那里寻根问底的顾沧澜,容妃叹道:“澜澜,如今证据也来了,看来,此事当真是香玉的手笔。”
“母妃,这雄黄虽然是从香玉那边搜来的,但其实若是全面搜查,其他人那里,也未必没有。”顾沧澜道,
“这个时节,本就有蛇出没,王府各处,都会喷洒雄黄驱蛇。想要获取那么一点弄黑银针的雄黄,着实算不得难事。”
“澜澜说的有道理,那既不是香玉,你又怀疑何人呢?”容妃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了。
大约是因为顾沧澜刚才当众的反驳,叫她很没有面子。
最主要的是,为了替一个丫鬟洗刷清白,而浪费大家的时间,这件事在容妃看来很不值。
区区一个丫鬟而已!
其他人也大概是这样的想法,一个丫鬟而已,也值得她这么浪费时间。
顾沧澜岂会看不出大家的不满,但她在这件事上,就是那么轴。
随便她香玉是自己作死,还是被人杀死,还是冲撞了皇上,而被皇上杖毙。
怎么死都无所谓,但是不该她来替凶手背了那口锅!
反倒叫真正的凶手,还时时刻刻的躲在暗处,如一只毒蛇似的,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的一击!
想的倒美!
此时皇上也是一脸不耐烦的道:“镇远王妃,说出你的怀疑。你为何不相信是香玉所为?”
“回父皇,那是因为,之前儿臣同香玉接触不少,对她也颇多了解。”顾沧澜道,
“这个奴婢,因着是母妃亲自赐给王爷的侍女,而王府又恰好没有女主人,她便时时以女主人自居。
正因为如此,她十分见不得王爷身边可能出现的貌美婢女。
一旦发现稍有姿色的婢女,她便想方设法的打压欺辱。
故而,如银环这种长得漂亮的女子,香玉必然也少不了打压欺负。
如她这般恶劣之人,又怎么会对银环有恩情。
而这恩情又怎么可能大到,值得银环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来设计嫁祸儿臣!
而且刚才银环进来之后,虽然很是害怕慌张,却仍是不失礼道的见过了在场的各位主子。
如此慌而不乱的女子,又岂是香玉那等草包所能驱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