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回来了!”司马药业的大夫、伙计都喧哗起来,济生药铺、益民药铺、当铺、布匹、丝绸铺都嚷嚷“东家回来了!”
司马小英跑上三楼大叫:“姑爷回来!”司马雪诗从座上猛然站起喊“俊山回来了吗!”
司马小英说:“回来了!还运回四车药材药品!小姐快!快下去迎接!”
司马雪诗笑着说:“又不是客人,那来的迎接?把茶煮好就是了。”
司马雪诗轻移莲步,款款下楼。见到林俊山真有说不出的滋味,太久了,夫妻离别太久了!日夜思念、长久的盼望只等这一刻相聚。她对他说:“回来了!”
林俊山回答:“回来啦!”
她又说:“真的回来啦!”
林俊山回答:“真的回来啦!”两人相对良久。这时她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他恨不得抱起她连转三圈。
司马雪诗说:“到楼上去,小英在煮茶。”
林俊山说:“好!我叫伙计们卸货就上去。他交代了伙计们把药材药品卸下,放置仓库的那个位置后,就上楼来。
司马小英说:“姑爷!你还记得回家啊!明天就是送神上天的日子啦!”
林俊山说:“对对!明天是大年二十四日了,该是送神上天的日子。”
夫妻俩,免不了互相问问离别期间的一些情况,更多的是司马雪诗问林俊山路途的艰难困苦。
晚上,他们回家,司马小英摆上一桌酒席,为林俊山、欧阳胜、方德武洗尘,朱修也参加。吃饭之时,免不了说一些这次出去采购药品的奇异。说到祭拜神农,得赐仙草的事,大家都吁吁赞叹。
司马雪诗说:“神农圣人,如此关爱我们,今后要认真礼敬。”
林俊山说:“我想在西面的郊外找一块地,建造一座神农庙。”大家都吃饱,喝了几杯茶,各自告辞回去洗涮睡觉。司马小英也知趣地回避,到自己的房间找丈夫阿勇去了。
林俊山急忙抱司马雪诗往洗浴间走,司马雪诗娇嗔地说:“你急什么?都老夫老妻的啦,还这样?”
林俊山厚着脸皮说:“这叫久别胜新婚!”
司马雪诗说:“那就洗洗吧!”
林俊山说:“我就是要抱你去洗澡。”
林俊山虽然接触过这么多的女人,但是,他对司马雪诗的感情最好,她给林俊山的是恩情、爱情、再生之情,发迹之情,更有一种包含、体谅之情。
在外面,在家里,在卧室,在人前人后,林俊山对司马雪诗是无比的温柔,就是抱着她也不敢用力,在床上更是不敢粗鲁......
隔天,林俊山到药业交代了冬虫夏草和金枪白药的保存、使用和销售价格,又到几间药铺(仁慈医馆、济生药铺、惠民药铺)、当铺、布铺、丝绸铺巡察一番。午餐、晚餐接待了客人。
送走客人后,三步做两步走,到了京西乐坊。他找原来定坐的位置,被别人坐了。是应该让给别人坐了,自己外出已经半年,这高雅的坐位哪能留下。
他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看看台上、台下并没有樊娇娇和她父亲的影子,心里直犯嘀咕。坐下后,他才注意到乐坊里不少人朝他这里看,似乎有的还窃窃议论什么。
有什么好议论的,不就是外出一段时间购药吗?心里“咕咚”两声,他脸上发热起来,想:必定是议论妾吴莹儿红杏出墙的事。糟糕死了,不是已经过去七八个月吗?还议论呢?世间这种事那样多,你们议论得完吗?真是无事找事?他暗暗骂着。
乐坊的小招待走过来问:“林爷,需要点什么?”
林俊山说:“随便就好。”
小招待给摆上了一些干果、茶水等。离去时,眼睛几次往他身上看。
常在生意场中滚爬的,又西南一行的阅历,林俊山感到今夜的气氛不一样。怎么成为众眼的投射点?
他见樊娇娇不在,心里老是挂念着她,无心听乐曲,坐了一会儿,放下一些碎银就走出来。刚走到里门的门口,乐坊里,突然“哄”起来,有人说:“走了,他走了!”
有的说:“他是绿帽大王!”
有的说:“是啊!不到一年戴了两个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