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聪说:“我老了,不兴趣。叫两个来陪你们吃酒便了。明日,我还得开门看病呢?我还是先走吧!”
蔡大憨嚷嚷:“不行!不行!有道是同甘共苦齐进退,谁也不要离开。”
这时,林俊山也激起思情之心,说:“都别走。同来同去。”又喊:“小二哥,过来!”
小二走近来问:“林爷,何事需要小的去做?请吩咐。”
林俊山拿出一包银子,从里面取出十两,说:“这十两银子给你做脚皮钱。你拿这包银子去醉仙院,邀请两个姑娘来吃酒。要斯文的,不能粗鲁的。”
这醉仙院的姑娘全部是卖艺的,以技艺和美丽名闻京城。老板是一个群体,兼设育婴堂。无钱人家愿意将女婴女童子送给育婴堂的,老板送给一些钱补贴;然后把孩子们养起来,五岁时就教给各类乐器,演唱,武术、杂技。
女孩子们长到十三岁就开始上台演出,节日时,也有叫八岁、十岁的孩子们表演。生意火红二十余年。近年来,人多起来,女子多数长大,生意又不太好,所以加设可以被邀请出外表演,同时,让这些女孩子可以按自己的意愿选择男人出嫁。
小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说:“要的!这就去!”接了银子快步跑出去。这十两银子相当他半年的工钱,何时有这么好的运气。
过了约两刻钟,小二领来三个女子款款上楼。三个女子笑容满脸,一个手提二胡,一个手抱琵琶,一个手拿长箫。其中手提二胡姑娘未到桌边,就大声说:“原来是林爷相邀!幸会,幸会!”她根本不认识林俊山,这些年来,只是闻其名而已。
这个女子错认蔡大憨是林俊山,走到蔡大憨身边坐下,说:“林爷我叫何香香。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别看蔡大憨刚从狱里出来,他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长期统领屠宰的两千多人,练就一身雄风和一双有神的眼睛。出狱时,林俊山给他换上一身极其体面的衣服,看上去很像是大员外。
另两个女子站着微笑,等着招呼;莫思聪不敢越头也不敢抬头。
林俊山见她们站着不动,眼光巡视过去,在左边那个手抱琵琶的姑娘眼光停下,心里“砰砰”震了几下;那个抱琵琶的女子的眼光也恰好射过来,两道眼光在半途相遇,这个女子就像钢铁遇到磁石一样,慢慢走到林俊山身边坐下;剩余的那个拿长箫的女子也自然走到莫思聪身边坐下。
这阵子气氛浓烈起来了,三个女个个斟酒举杯,敬三个男人。莫思聪起初还有些不习惯,过了一会儿也自在一些。
姑娘们敬了第二杯酒后,林俊山问身边的女子:“姑娘,如何称呼?”
她答:“小女子叫柔柔。”
林俊山说:“我问的是姑娘在家的名字。”
她答:“在家小名......叫单红云。”
林俊山说:“来,我们饮一杯。我是跟单红云姑娘饮酒的。”
莫思聪身边的那个女子,在敬第三杯酒时,对他说:“我叫丝丝。大爷请喝酒。”
莫思聪被动应付,说:“呵呵!请喝酒!”
三杯酒后,何香香说:“三位大爷,我们来弹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三个男人都说:“可以。”
莫思聪却又客气地说:“愿意聆听。”
三个女子一曲奏毕,三个男人都鼓掌赞扬,整个二楼的客人也都鼓掌赞叹。
气氛太好啦!美酒、美女、优曲,他们的心都融和了。接下去,无话不谈,越谈越有劲越高兴。
林俊山对身边的单红云说:“我已经十年不听曲了。今日算是再次开荤了。”
单红云说:“原来大爷以前就风流满京城了!我酒已醉了,却不知大爷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林俊山微笑地说:“这就是你的疏忽了。酒醉了才问姓名,不怕遗忘了吗?”
单红云迷了凤眼,略微转首看着他,说:“只要大爷开金口,小女子必终身难忘。”
林俊山故意逗她说:“醉酒的人说话不算数,恐怕这名字也不算是名呢。”
单红云知道林俊山故意逗自己玩,说:“大爷男子汉,金口既开,便是字字铿锵。”
林俊山说:“男人酒醉时,言出无心。胡说八道的太多了。”
单红云说:“酒醉心头定,口醉脑清醒。借酒办大事的男人比比皆是。”
林俊山说:“逗你玩的。我叫林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