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是可恨的是,他这次竟然突然带回一个比他少了近三十岁的女人回来!年纪差别大也不要紧,俗语说‘只要有情有义,年纪大小略而不计。’只要那个朱诗琴愿意就好。我是恨他,我发出十多封信,他一字都不回复。还派人去找他,他也不管。
你知道我多么担忧他的旅途安全呀!如今这个世道,几个国家常年交战,盗匪经常出现,有的兵匪不分,即便是京城也不安全呀!我日思夜盼,盼他回家,最后,来的是什么呀!?是他林俊山又有新欢!
现在,我死了,做鬼了,他必定是跟新人欢快如常。不管旧人哭,只跟新人乐。说不定此时此刻,林俊山正在跟那个朱诗琴‘龙凤翻腾’呢!”司马雪诗忍不住地哭了......
杨秋妹听司马雪诗叙述到此,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滴地擦。等到司马雪诗哭停了,她说:“我刚才就说过,我们都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林俊山!”
司马雪诗说:“正是,正是!所以,我恨他,气愤他。”
正月这个月,安排人死的很少,勾魂使者没有事做,在距两个女怨鬼的不远处听她们说话,听后说:“哎!女鬼!你们既然都恨死那个林俊山,我陪你们去把他抓来。如何?”
杨秋妹喊:“不要!不要你们管!你们两个鬼头,怎么还不走开?在那边偷听女人说话。不害羞!”
司马雪诗说:“真要去把他抓来做鬼,我还真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做了二十八年的夫妻,还是很恩爱的。即使没有恩爱,也是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即便是没有爱情也有朋友情。”
杨秋妹也说:“如果要我去把他抓来做鬼,我也不去。虽然他背叛了我,但我还是......怎么说呢?说爱也不对,说不爱也不对,只是恨,但不是非要他死的那种恨......”
判官也忍不住地说:“司马雪诗,杨秋妹,你们那是叫情债情怨情仇。但是,你们的这种情仇并不是互相仇杀的仇,而是因果报应,互相偿还的仇。再说,林俊山死不死也不是你们所能左右的,不是你们想要他死,他就得死。你们没有这个权力。他还能再活四十五年,他这个人的福报大着呢!除了与你们的情债外,其他的都不错。”
司马雪诗说:“哇哈!判官,你说林俊山还能再活四十五年,那他就活上九十一岁了!这也太长了吧!人间不是常说‘七十古来稀’吗?这个坏家伙为什么能够活这么多岁呢?”
判官说:“这就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了。”
杨秋妹也喊:“林俊山这种坏人也能活那么长吗?他那样的不讲情义,背叛女人的真情,能够长命,真是无天理。”
判官说:“杨秋妹!你还嘴硬。刚才,你不也说下不了手去抓他来做鬼吗?”
勾魂使者也说:“就是,就是。杨秋妹还说跟林俊山有爱情呢!这个女怨鬼啊,爱人家不着,就生怨恨。真是笑死神仙啦!”
杨秋妹说:“勾魂鬼头,你也不要讥讽我,轮到你的头上时,看你怎么想,怎样做?!”
勾魂使者说:“要是我呀,要么自己撞死,要么打死他。绝不像你们两个那样婆婆妈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整天吵吵闹闹,搞得冥界不安宁。既然不想叫林俊山死,你们就自认倒霉吧!哈哈哈!”
判官说:“勾魂使者!你们不要乱讲。等下刺激到她们,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