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湛头垂得更低了:“是,孙女婿该死。”
周丙为手指在他脑袋顶上一阵颤抖,最后砰的一声震碎了桌角:“老夫怎么承受白发人缕送黑发人!”
云墨曾汇报过,有人暗地打探元知秋的动向,那时他猪油蒙了心的放出一些假消息来蒙蔽对方。
如今想来,暗地查探元知秋的人应该正是周丙为派去的。
屋子里陷入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箫景湛估么他快消气后,这才从地上站起,将炉上暖着的茶递了过来:“您消消气。”
哼!老爷子端过茶,猛诌了一口。
元知秋正在厨房看着自己刚熬好的药膳,不由得得意一笑。
“好香啊,孙小姐,这是什么啊?”
小圆是周丙为派在元知秋身边的小丫鬟,此刻只见她一脸垂涎欲滴的眼巴巴的望着炖盅里的汤水。
“好东西,是给外公补身子用的,行了,你把这些都收拾一下,里面剩下的就留给你了。”
元知秋说着,端起盛好的药膳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在进入书房的院子,看着窗户上倒映着的两道身影,元知秋不由得目光一紧,轻轻的放慢步伐,悄悄地靠近窗边,静静地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淮王这是给人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还是淮王觉得老头子我也和那无知小儿一样好骗?实话告诉你,你的保证在老头子我这里早就变得一文不值,老夫就是拼了全部身家也要护他们母子平安,所以,话不投机,淮王请吧!”
周丙为说着,指着门口的方向,铁青着一张脸。
而如此同时,在门外偷听的元知秋不由得一脸震惊。
她没想到,箫景湛居然不请自来的送上门,听外公的话语,他们谈话的内容还是关于自己,这一切都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撼。
“外公,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可我愿意用性命起誓,从现在开始,我箫景湛必定会用此生所能让秋儿和奕儿开心快乐,护她们母子平安。”
箫景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保证,震撼着门外的元知秋,此刻她内心深处不由得瞬间冷哼一声。
“呵,好一个让她们母子开心快乐,那老夫倒想问问淮王,前几年是谁把她们母子关进冷院,是谁让她们母子少衣缺食,又是谁让她们母子不得不承受外人的白眼抛头露面的自力更生!”
周丙为一脸寒意,句句逼问着箫景湛,让他心虚且心痛。
元知秋端着炖盅的双手上渐渐收紧,现在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情啊爱啊的,他箫景湛早干什么去了,原主早已经消香玉陨了,才想着和好,不觉得已经晚了八辈子了吗?
男人,全都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