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箫景湛的目光落在被左拂压在身底下的人脸上时,眼中的怒火犹如惊涛骇浪。
他手中的剑瞬间扬起,带着十足的内力直冲左拂面门。
左拂迅速移动,快的犹如一道光影,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迅速在营帐里打斗开来。
顾及元知秋还在,箫景湛出手到底还是留了些,否则帐篷碎裂,她此刻的情形定然会被外面的人看到。
可即便如此,两人的交手动作也丝毫未留情。
元知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箫景湛的身影。
可她的头越来越疼,疼的近乎要裂开,即便是想给自己医治也不受支配。
难怪老话说,病者不自医,看来真应了那句话了。
但心里本能的不想箫景湛失败,她抱着头,忽然唤了声:“左拂,我头好痛。”
左拂一个分神,箫景湛的剑直接在他的脖颈花开了一道细细的血线,只要再深一点,便会要了他的命。
箫景湛此刻杀红了眼。
刚才她竟然叫了左拂,而不是叫他?
胸膛里的血气翻涌至四肢百骸,他再次起剑,这次毫无顾忌,带着十成的功力朝着左拂的心口刺去。
左拂此时正朝着元知秋的反向奔去,随意抬手一挡。
帐篷“轰的”一声被内力撕碎,而箫景湛的剑直接贯穿左拂的手掌,刺向他的颈动脉。
“住手!”
另一道内力突然在左拂的另一边出现,将箫景湛的内力削弱大半。
那柄剑硬生生在左拂的掌中停止。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缓缓靠近。
“淮王,剑下留人,请息怒。”
这一句话,彻底唤回了箫景湛的理智。
他松开手的一瞬,左拂内力一动,将贯穿掌心的那把剑瞬间推了出去,鲜血不停的向外流淌,染红了地面。
箫景湛则朝着床榻看去,发现元知秋此时正跌坐在坍塌的碎木上。
“秋儿,秋儿!”箫景湛将内力灌输在元知秋的体内,随着一股暖流的推入,她的头疼渐渐止住,意识也彻底回笼。
“箫景湛,真的是你?”
箫景湛目光骤然一暗,深沉的恨意从眼底迸发。
元知秋恍然想起了什么,她头疼,然后左拂对她……
看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她不知道她和左拂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做过什么。
望着那个掌心流血的男人,眼底恨意汹涌。
左拂在肩膀穴位点了两下,止住了血,不顾掌心的疼痛对着箫景湛道:“她如今是我的女人了,你应该会不屑一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