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拉着她的手说:“做你想做的,问心无愧便好。”
元知秋心底感动。
箫景湛知道她如今对自己的排斥,所以只是平静的搂着她睡去,没有过多的举动。
翌日,元知秋就在北蓟王暂居的营帐中亲自为他扎针排毒。
他双手落在膝盖上,掌心渐渐收紧,看的出有一丝紧张。
“放心,不疼。”
北蓟王被她这句话逗的笑出了声:“孤王像是会害怕的人?”他只是担心,这条命能不能撑到见到那个人。
至少,他不想是这幅残废的样子。
元知秋尴尬的闭上嘴,继续扎针。
几天的药汤喝下去,再加针灸,北蓟王竟然真的恢复了不少。
可这天,北蓟王刚喝了药,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哇的”一口黑血喷出。
“父王!”左拂脸色大变,抓起随身的佩剑就朝外面冲去。
元知秋正在碾着草药,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飞速朝着她这边刺来:“元知秋,我杀了你!”
一把冰冷的利剑落在她的脖颈上,削断了她的一缕发丝。
元知秋镇定的坐在那里,挤压的恨意骤然涌现出来,目光冰冷的看向他,语带讽刺:“你不是早想杀了我么?”
“你杀啊!杀了我,我看谁还能让你父王起死回生!”
左拂的剑微微有些颤抖,不是为她那句话,而是她的眼里,他真的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魔鬼么?
他闭了闭眼,将剑拿开,“我父王吐血了。”
元知秋眼睛骤然一亮:“可是黑紫色的?”
左拂疑惑的皱起眉头,狭长的凤眸疑惑地眯起:“你在幸灾乐祸?”
“她如何,轮不到你来管!”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箫景湛高大的身影突然而至,一把将元知秋搂进怀里。
元知秋推了推他,“咱们先去看看北蓟王。”
箫景湛眸子里的杀意不减,带着元知秋去了北蓟王的帐篷里。
元知秋细细端详几番,又替北蓟王把了脉,确定道:“恭喜国主,您体内余毒已清,接下来你们只要好好调理,您的身体定可恢复如初。”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
众人的心猛然提起:“不过什么?”
“不过回不到二十岁。”
北蓟王嗔怪的看了这个小丫头一眼:“你有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