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觉得喉中的味道熟悉。
“你要是好心,这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
忽然,元知秋似想到了什么,轻轻起身朝着他走去在左拂的周围绕着圈:“你身体里的毒开始发作了吧?你说,要是我也死了,你是不是就……”
她猛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自己的脖颈刺去。
左拂眸子顿时一缩,一掌将她手里的发簪拍掉,近乎嘶吼:“你疯了!”
“我没疯!既然不能杀了你,那就杀了我自己,反正没有我的解药你也别想活,咱们大不了同归于尽!”
元知秋瞪着他,眼底的赤红迅速疯涨,这个男人,她恨不得剜心蚀骨!
左拂笑了,笑的很是凄凉:“原来,我真的成功了,成功让你恨了我。”
他按着元知秋的手,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日,你我什么都没发生。”
元知秋笑了,用力挥开他的手:“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说的是真的。”
左拂无力的转过身,背影已然没了往日的洒脱,“我黑冥阁在箫国的势力被你男人连根拔起,总部都落得如此地步,还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黑冥阁总部?
元知秋四下打量,从这里的占地面积还有部分残骸,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有多奢华,难不成这里真的是黑冥阁的总部?
箫景湛烧了这里是不是为了他?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堂堂一个北蓟国的皇子竟然潜在他国,其心可诛,还指望让人同情不成么?”
左拂转过身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又闭上,好似有很多的难言之隐。
那双比女子还要潋滟的杏眸里,藏了许多情绪。
他突然抽出手中的佩剑,元知秋的身子本能一缩,但那把剑却调转方向在他自己的指尖一划。
鲜红的血珠从他的指尖流出,颜色极为刺眼。
他那只带血的手指向天:“我左拂指天发誓,若那日动你分毫,必遭天谴!”
元知秋的心莫名一震,古人最重誓言,如此说来,他那日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可她的衣服不是已经……
左拂见她脸色左边右边,解释道:“粮草被烧,我便知箫景湛肯定来了,所以故意让他误会,好……”
他话音还不等说完,一道强烈的劲风用面袭来。
左拂措不及防,凭借本能迅速躲闪,还是被削掉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