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站在朝堂一个小角的官员出了殿,声音不自觉地扬起来:
“今天朝堂上的情形,你瞧清楚没有,与其指着摄政王,还不如直接拥护国丈……”
在他身边的那人四下看了看,张皇失措地捂住他的嘴巴。
他也太过冒失,心里想想也就是了,这话怎么敢信口胡说!
暗处,一个人影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话语,眼中闪过惊讶。
宫人后退几步,借着低矮的灌木丛掩盖住了身形,沿着一条小道,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何事?”
图乎远看着来人淡淡问道。
“下朝路上,夏礼同其他几人拉扯着说了些话。”
宫人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脚尖,声音平稳。
图乎远斜眼看他,从龙椅上直起身子来,向自己的人问道。
“噢?他们说了什么,你都说来听听,不许有半句遗漏。”
那宫人便照实一一说来。
当他绘声绘色地模仿夏礼的语气之时,图乎远忍不住放声大笑,肆无忌惮:“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他放松地躺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极为自满,压根就不把箫景然放在心上。
他图乎远就是众望所归,他想要这把龙椅,也得看自己坐不坐得住!
图乎远一招手,拿起宫人呈上的专为皇帝解乏的殿前,一饮而尽。
他眯起眼睛,心情是说不出的畅快。
得意之余,仿佛忘了还在一旁垂着脑袋的“箫景湛”,也自然没有看到箫景然眼中飞快划过的那一丝不甘。
不过心中只剩下讽刺,除了箫景湛,谁也不配给他图乎远当对手!
“送摄政王回去歇息。”图乎远摆手道。
“箫景湛”行了一礼恭敬退离。
可一回到自己殿中,砰的一声摔了茶盏,吓得殿内宫仁大气也不敢喘。
脸上的疼痛提醒着“箫景湛”曾经的屈辱,他沉声吩咐道:“拿酒来!”
很快,宫人端来了酒水,他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肚子,却如同石沉大海。
箫景然举起手,把琼浆玉液尽数灌进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