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明所以。
元知秋避开他的眼神,看着旁边一张空落落的床榻:“左拂呢?”
四下寂静无声,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寻找着那个身影,却一无所获。
她看着箫景湛,语气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左拂呢?”
没有人回答。
老头子急道:“你找他做什么,你才刚醒……”
元知秋看也不看他一眼,掀开被褥,疯了一般地冲出了公主殿。
冥冥之中,她顺着宫中长廊,快步来到左拂宫外。
来到北蓟这么久,她却从来没有踏足过。
这里兰草幽幽,花香弥漫,种满了她喜欢的白栀子,就连箫景湛都曾知道她喜欢这花,可左拂却种了满满一院子。
忽然,元知秋的眼神仿佛被什么攫取住,停下了脚步。
朝阳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正凌空舞剑,身形极尽潇洒畅快。
浅金色的阳光如轻纱般让那练武之人的招式变得看不真切,只剩下各色幻影。
左拂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到来,又或许根本不在意她的到来,只是酣畅淋漓地挥舞手中剑,越来越快。
元知秋忽然上前,袖中的白纱倏地甩出,朝着那幻影般的剑气飞去。
左拂眼中不起波澜,几个快闪绕开那道白纱后退一步收了招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元知秋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猛一用力,手中白纱倏地缠上左拂的脖颈,用力一甩。
左拂反应极快,身形陡然一转在空中平翻,将脖颈从她的白练中撤出,刹那间,人剑合一朝着元知秋猛攻而来。
元知秋看准时机,陡然收手,任凭那把剑直击自己面门。
左拂瞳孔骤然缩紧,迅速收手,疯了般的抓住她的肩膀怒吼道:“你疯了!”
元知秋却笑了,傻傻的笑了。
“真好……”你还活着,真好。
液体沿着她的眼角慢慢滑落。
左拂身子一僵,慢慢松开手,苦涩又安慰的笑了,“是啊,蛊虫没了,你自由了。”
“不,我不是……”
元知秋刚想解释什么,却听他道:“回头便可让父皇昭告天下,就说你把驸马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