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间陷入沉寂。
邵原澈见她依然不语,急道:“朕会把他当儿子,日后他若想娶谁朕给他做主。”
听见这话,元知秋抬起眼睛,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笑。
她扬起不带半分温度的笑容,反问道:“那父皇为何不入后宫?”
既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为何强迫别人去做?
邵原澈看着伶牙俐齿的女儿,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脸色青白,只憋出一句话道:“朕还有要事,先走了。”
元知秋也无心用什么晚膳,失魂落魄地出了大殿,在宫道上慢慢地行着。
没走几步,眼前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元知秋抬起头,看见了夜色中不带半分感情的箫景湛,四目相对。
男人玫瑰色的薄唇抿了半晌才道:“我们谈谈。”
元知秋后退一步,在离他一米远之处,生冷的开口,那语气仿佛是在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淮王诸事繁忙,还是去忙您自己的事吧。”
话音一落,那道纤瘦冷然的身影无情地走远。
箫景湛站在原地,喉咙似被塞了块棉花,就那么看着她渐行渐远。
元知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殿内的,只道进门便听见婴儿的哭声,就去了憨乳娘张嫂那里。
整个屋子被她布置得暖烘烘的,窗户上贴的一张抱着鲤鱼的胖娃娃年画,让她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憨乳娘听见这声音,才发现她的到来。
她起身福了福身子,笑道:“可真巧了,才走了一位,公主您又来了。”
元知秋敛去笑意,走到两个摇篮前看着躺在里面的小家伙们。
七月和永泽很不安生地在摇篮里蹬着小胳膊小腿,瘪着嘴巴,眼泪汪汪。
她刚想上前与孩子们亲近亲近,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彻耳膜。
元知秋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老是哭?”
憨乳娘连忙把孩子抱起来拍哄着,不经意地道:“娃娃们怕是找爹呢。”
像是要印证她这句话似的,箫景湛不知何时来到了屋内,目光紧紧跟随在孩子身上,熟练地伸手接过孩子,一边一个。
说来也奇怪,这两个一下子便止住了哭声。
特别是七月,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扯着他身上的玉佩,不亦乐乎。
箫景湛看着她,眼神温柔:“你想要,便给你玩。”
说着,他取下玉佩,送到孩子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