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邵原澈:“父皇,你是回北蓟,还是跟我们一起?那么久不回去会不会出问题?”
“朝中多是肱股之臣,无碍,拂儿都这样了,你父皇的心没有那么大。”
元知秋看到他眼里的担忧,没勉强。
当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便出发了,临走前她去庄子上跟外公打了个招呼。
外公还有事情要忙,暂时不能回去,只好暂时拜别。
还有些女人的病没有彻底,她给琼妈妈留下一些人马协助她在此治病。
来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却多了这么多,他们加起来一共就七辆马车,除去装行李的两辆,所有人都挤在剩余的五辆马车里。
未免左拂醒来,元知秋带着他和箫景湛还有共乘一辆,两个乳娘和孩子们乘坐一辆,其他人都是能挤的就挤。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马车不得不在野外安营扎寨。
“帐篷没有那么多,让孩子们睡车里吧,省的有蚊子。”元知秋一边往马车上挂着驱蚊草的荷包,一边道。
箫景湛帮她掌着灯,望着一旁搭帐篷的人,眉宇间不禁有些凝重。
“左拂怎么处理?”
元知秋有点为难,“待会再说吧。”
一行人吃了点干粮,准备就寝,但元知秋刚躺下,一抹浅蓝色的身影一阵风的冲了进来。
“我要跟你睡!”
左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身上的外衫就钻了进去。
元知秋跟箫景湛连忙爬了起来,两人心底是又惊又无奈,幸好这是野外扎营,都穿着衣服,可那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左拂一个人占了整张席子,他坐在那里,一双弯月似的眼睛委屈巴巴看着元知秋。
“你讨厌我是不是?”
好似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就哭给你看。
他真的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落,比小七月哭的还利落。
她赶紧掏出帕子给他擦擦,一时间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儿子。
箫景湛黑着一张脸,周身的气息都跟着冷了下来。
他算看出来了,左拂分明是故意的。
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他是被人控制,要他说,搞不好就是装的,在这里博取秋儿的同情。
但这个想法也就从脑子里一闪而过,理智还是在的,左拂的确不正常。
因为他看到他偶尔露出来的两个尖尖的牙,似乎又长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