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夜色渐深,一抹黑色人影悄然钻进了赵仁远本就破败不堪的家里。
疼痛感忽然降临,躺在床上的赵仁远猛然起身,嘴里恐慌道,“谁?是谁?!”
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贴近了他的脖子!
赵仁远惶恐的声音瞬间就止在了喉头!
他颤颤巍巍道,“你,你是谁?”
那人却只是将地收抵在他喉头,朝他的命脉处缓缓逼近,声音幽深而又冰冷,
“我们主子让我提醒你,以后,离不该靠近的人远一点,否则下一次这把刀割断的就会是你的命脉,而不是你的皮肉了!”
赵仁远白了脸色,“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不知道?”
那人轻笑一声,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赵仁远情不自禁的尖叫出声!
“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下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吗?”那人如地狱而来那般,就像是要锁了他的命!
赵仁远自然不敢再装傻,连忙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我必定不再靠近盛小姐!”
那人收回匕首,离去之前,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
半晌后,赵仁远终于缓了过来。
刚才那窝囊的一幕仿佛还烙印在脑海里。
他恶狠狠的咬着牙根,嘴里念叨着,“你们不就是有些权势吗?!敢威胁我!我绝不放过你们!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们拉下来垫背!”
……
翌日一早。
盛南音准备将疗养的药材给沈煜送去,但是却发现盛府的药材已然不够。
她将如画唤上,一同前往了药铺。
如画在外面等待,盛南音则是进药铺里挑选药材。
可这在门边站了还没一会儿,如画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一个人——赵仁远。
赵仁远显然也瞧见了如画,他快步走到如画身前,刻意将声音放大道,
“哟,这不是盛小姐身边的丫鬟吗?怎么在这里站着?是不是因为没资格进去啊?”
“赵秀才,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如画冷哼一声,“我们家小姐可在里面,你嘴里要是再没个把门的,一会儿小姐就让你再痒一下!”
这话一出,昨日的种种屈辱再次钻入了脑海中。
赵仁远掐紧拳头,眼底迸现一丝恨意,“你不过就是个侍奉人的玩意儿罢了,我可是秀才!你敢这般与我说话,你可知道要当什么罪名!”
“哦?要当什么罪名?”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如画面带喜,意连忙走到了盛南音身旁,指着赵仁远道,“小姐,他以秀才的身份压我!”
“秀才?”
盛南音嗤笑一声,“赵秀才,说的好听点,你是个秀才,但是这秀才,你不也是考了几年才得了最后一名吗?这举人你都考了几年了依旧考不上,怎么好意思以秀才身份压制我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