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身上的目光仿佛含着万般针刺,让赵仁远不由抖了抖身子,开口想要说话,但脑中却一阵空白。
他哪里会知道你几个小字到底是什么!
盛南音眼神中的冷意更深。
她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字字珠心道,
“既然赵秀才不知我的小字,那为何又要冤枉我?既然赵秀才屡次不改,那咱们就让官老爷来做主!我盛家之女,为人谦卑有礼,但却并不意味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我盛家一脚!!”
“扑通——”
赵仁远彻底没了辩驳的勇气,整个人直挺挺的从药铺的两三阶台阶猛然倒了下去!
而此时如画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小姐,王捕头来了!”
赵仁远双目巨震,扭头看见如画的身后果然跟着几个身穿官服之人,瞬间就吓得失了禁!
一股骚臭味传来,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开,盛南音拧了拧细眉,帕子掩着鼻头,连忙退了两步。
如画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扶着盛南音的手臂,一边往后退一边往地下脆了一口,
“呸!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想要泼脏水到我们小姐身上!你还是去与官老爷说清楚吧!”
说着便扶着盛南音离开了药铺。
捕头上前嫌弃的将赵仁远提了起来,惊慌失措的赵仁远,却是一边蹬着腿一边嘶声尖叫,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可是秀才!你们没有资格抓我!”
此时,他引以为傲的清高和自傲已经完全消散不见,徒留一地的狼藉。
没了热闹,众人也便纷纷散去。
回到盛府,如画还不由自主的在盛南音耳边嘀咕,“小姐,你可别被那肮脏的东西污了眼睛。”
“自然不会。”
盛南音摇了摇头。
前世什么恶心的东西都已经见过,又怎么会缺这么一个恶心之人?
而此时,盛南浔的禁足令也已经被解。
将丝带缠在腰上,盛南浔恶狠狠的咬着牙根,眉目间透着几分恨意,怒道,
“该死!盛南音那个贱人!她让我被锁在院里这么久,为了抄那佛经,我这手指都磨出了茧!我一定要让那贱人付出代价!”
采荷在一边吓得头也不敢抬。
直到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盛南浔才转头看向采荷,“我被禁足在院里的这些时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有的小姐。”
采荷点了点头,将这些时日里,盛南音与沈煜的婚约被皇上公之于众,而盛南音又在街上被赵仁远所泼了脏水,却被盛南音一一驳回的事情说出。
盛南浔拧着帕子,面带不甘道,“那盛南音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聪明?连那赵秀才都奈何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