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票你拿着,我知道想要收集这些布料很难,所需要的银钱同样不低。”
容珩将那银票推了回去,望着盛南音的双眸之中,仿佛含着些盛南音看不懂的意味。
“这些银票你收回去,此番你前去宜州施粥,将产业的名声打了出去,如今产业形势大好,我从中得到的收益也不低,为你筹集而来的布匹就当是谢意了。”
盛南音没有多加推脱。
这段时日产业带来的收益的确远远大过了从前。
所以,这些银票无论收与不收容珩都不会亏损。
将银票收入宽袖之中,盛南音朝着容珩微微点头,唇边漾起一丝轻松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拜托于你了。”
容珩神色一怔,藏在宽袖之中的指尖顿时捏紧。
他寻了个借口匆忙离去。
站在盛南音身后的如画悄悄摸摸地走到了盛南音身旁。
望着容珩远去的背影,如画低声念叨,
“小姐,奴婢总觉得容公子似乎对您有意,怎么每回见了您,都有些不好意思之样?”
盛南音唇边的笑意顿时敛去。
这段时日看来她对如画还是太过放纵了,让这丫头如今就连说话也没个把门。
脸色顿时严肃,盛南音轻声训斥,“这话以后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否则不仅害了你家小姐更是害了容公子,明白吗?”
如画连忙捂了嘴,“奴婢明白!小姐别生气!”
“你这丫头。”
盛南音无奈一笑,终究没舍得过多责罚。
从后门回到丞相府,却不料被盛南浔堵住了去路。
手中捏着白净的帕子,盛南浔走到盛南音身前,故作迷茫的往盛南音身后看去,
“姐姐方才是去了哪里”
盛南音冷漠一笑,“去了哪里,妹妹何须管太多?”
眼中迅速凝聚起了泪意,盛南浔故作可怜地垂下双眸,声音里含着些许控诉。
“姐姐,南浔只是好心提醒你,姐姐这段时日怎么对南浔如此冷漠?”
盛南音心底一跳。
这段时日,盛南浔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厌恶的模样。
但转变太多,难免会让盛南浔生疑。
盛南音收起冷漠的模样,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顺着盛南浔的模样,垂下双目,叹息一声。
“妹妹怕是想太多了,姐姐只是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段时日的事情太多,所以难免有些烦忧”
“妹妹倒是不知为何与从前不一样了,竟是无端开始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泼在了我身上,我一时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妹妹了。”
想起这段时日自己露出的破绽太多,盛南浔一时之间也有些惊疑不定。
望着盛南音无奈的模样不像作假,盛南浔向前一步,连忙抓过盛南音的掌心,循循善诱道,
“姐姐,南浔一直将您看成亲姐姐,又怎么会做害姐姐的事情?”
“姐姐莫要中了他人的奸计疏远了南浔,否则,丞相府二姐妹因此离心,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盛南音心中顿时一阵恶寒。
眼底深处带着些许嘲讽,盛南音嗤笑一声。
若是以前,她只怕还当真是要被盛南浔这副模样蒙骗了。
顺着盛南浔的话,盛南音抬起双眸,脸上漾起笑意。
“妹妹不必担忧,姐姐也想与妹妹好生相处,毕竟,妹妹虽不是丞相府之人,但如今好歹也是宿于这里,姐姐自然会好生招待,妹妹放宽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