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赵仁远的母亲有病多年,在背地里竟是还有着这般隐匿的生意。
眸色沉下,沈煜唇角划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最终消散于昏黄的烛光之中。
丞相府中。
盛南音直到午时才走出内寝。
她用帕子蘸了温水,在脸上敷过后才觉得精神好了些许。
就在她。准备起身前往这几日都未曾注意过的酒楼产业时,守卫忽然匆匆来报。
“小姐,门外有一名乞丐说是要见您。”
“乞丐?”盛南音心生疑惑,“可有说是什么事?”
“有。”守卫点了点头,“他说在距离丞相府不远处的河边,看见了两个女人在谈话,说是在那两人的言语之中听到了您的名讳。”
“他说他曾是被你医治的人,如今只是想将此消息告诉您。”
两个女人?
盛南音轻挥宽袖,坐于石凳之上,声音淡然道,“让他进来吧。”
“是!”
守卫匆忙退下,不一会儿就将一名小儿带了上来。
那小儿瞧着年岁也不过二五之余,就连那带着些些灰尘的脸蛋看起来也有些稚嫩。
瞧见盛南音,那小儿便有些畏惧的垂下了头。
“盛,盛小姐。”
“坐吧。”盛南音盈盈一笑,“不必拘束,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话让那小儿脸色一红。
他匆匆坐于盛南音对面,但许是知觉自己身份不配,所以也不过显显沾了些石凳的位置,倒也未曾完全坐下。
刚落座,那小儿便忍不住激动出声,“盛小姐,您对我应当是没有太大的印象了,但我知道您是救了这许多百姓的恩人!”
盛南音却是轻轻摇头。
说到底,她的确心系百姓,但那也只不过是出于医者的角度罢了。
若非她有前世的记忆,如今想必也无法帮得了那诸多百姓。
察觉这孩子似乎对她有所拘束,盛南音顺着他的话应道,“不过是医者仁心罢了,不必挂于心中。”
但那小儿激动的心思却转化为了怒气。
他稚嫩的脸色带上了一抹阴霾,“盛小姐,您这般好的人不应当被人算计。”
“我虽不知那两个女人究竟是何身份,但是却从她们的口中听到了您的名字。她们说,您如今与六皇子关系不好,所以,所以要趁着这个时候挑拨您与六皇子之间的关系。”
倒茶的动作一顿,盛南音的神色骤然冷下。
看来,她即便是伪装的再好,终究是防不住有心之人。
她压下心中的冷意,将声音放平,免得吓着,这小儿,“我知道了,此番多谢你告知我这重要的消息,你有何想要的?”
“没有。”那小儿摇了摇头。
“如今能见到盛小姐一面,我便已经知足了,这事即便是说出去也是镇上的叔伯羡慕之事!”
盛南音心中不由划过一抹暖流。
说到底,她当初决定医治这大规模的疾病,知识也未曾想过要任何人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