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孩子说出的话,却让她觉得当初所做之事全都是值得的。
盛南音伸出手,揉了揉那孩子的乌发,“乖孩子。”
那小儿眼中盛满激动,但片刻之后却是连忙站起,随即朝着盛南音弯了弯腰,“盛小姐,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还得回去,免得叔伯担心!”
“去吧。”盛南音挥了挥帕子,那小儿便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四皇子府中。
沈煜直接将那木条甩在了沈明恩面前。
他沉冷着脸色,目光一片暗沉。
“不知四哥可否与我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望着被扔在眼前的那木条,沈明恩的脸色顿时一滞。
这东西怎么会在沈煜的手里?!
无论心中有多大的波澜,沈明恩面上却是噙着一副冷静之样,淡淡的看着那木条不解道,
“六弟,此话何意?只是将这木条甩在了四哥面前,便让四哥解释,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四哥如今还要隐瞒?”沈煜冷笑一声,“这木条后面到底牵扯了多少事情,我想四哥心中应当了然,何须让我讲话挑明?”
如今这木条明晃晃地摆在了眼前,沈明恩即便想辩驳,却也找不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他咬紧牙根,脑中灵光一闪,“六弟既然已经知道,那四哥便也再无可能隐瞒。”
“但四哥对此事当真是不知,不过是得知了前些日子音音的小院被烧之事,所以才派人前去查探。”
“一查探便将此事查到了那赵仁远身上,如今音音心系于你,四哥自然心有不甘,所以便也未曾将此事告知于你,只想着自己解决,没想到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但这话沈煜却是半分也未信,“四哥如今还要说谎吗?”
“这有何好说谎?”沈明恩故作不解地抬起眸子。
“此事即便六弟闹到了父皇面前,难不成又能将这脏水泼到四哥的身上”
“呵,好一个脏水!”沈煜冷冷的望着沈明恩那不解的模样。
“四哥如今寻了脱罪的理由,我自然无法再将此事安在四哥的身上,但四哥可没忘了,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些事情是隐瞒不得的。”
“四哥何曾想过隐瞒?”沈明恩故作痛心的叹了口气。
“六弟又何须如此针对四哥?”
“谈何针对?”沈煜眸光深沉,淡然地将那木条拾了起来。
“四哥此时不认也无事,不过还望四哥,可是要好好的将此事瞒着,免得哪一日被臣弟查出了不对的地方,到时,臣弟可不会再来找四哥,而是将此事通禀于父皇了。”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
沈明恩心中恨意爆起。
但看着沈煜那眸光深沉的模样,沈明恩终究还是将心里的恨意强压了下去。
他脸上扬起一抹笑颜,故作坦荡道,“六弟放心,四哥必然不会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沈煜没有接话,转身离开了四皇子府。
就在沈煜前脚离开之时,沈明恩不由狠狠地扯过了管家的领子,声音狠厉道,
“该死!究竟是如何露出马脚的,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四皇子恕罪!”管家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奴才已经尽力将此事瞒着,没想到六皇子居然会查的如此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