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回京的马车终于进入了城门。
自从新帝继位之后,朝中便经历了一番大换血,如今丞相府,也还未完全安善。
所以,沈煜与盛南音便在城门之处各自分散。
盛南音回了丞相府,而沈煜则是先行回宫。
听闻盛南音要回来的消息,盛陈氏一早便在丞相府门前候着。
直至一辆马车终于映入眼帘,盛陈氏才顺着嬷嬷的搀扶匆忙的下了台阶,脸上带着丝丝焦急,
“音音!”
“娘!”盛南音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瞧见盛陈氏眼泪涟涟地站在台阶前,瞧起来甚是叫人心疼。
盛陈氏忙用帕子拂掉眼角的泪水,握着盛南音的手,一边往丞相府内走,嘴里一边念叨着,
“你可算是回来了,为娘心中这几日一直担忧,不知你会出什么事情,以后可切莫再去如此远的地方了!”
“娘亲不必担忧,女儿此行自然心有把握,若是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女儿自然哪里也不会去。”
她说的好听,但盛陈氏却还是执拗的摇了摇头。
“你是从我腹中出来的,我难道还能不了解你的性子吗你如今说这番话便是不打算听为娘的话了?”
“怎会?”盛南音故作惊讶的模样,避开了盛陈氏的视线。
“不过,娘亲,我这才刚回来三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实在是有些累,想先回去歇着了。”
“那你快去歇着。”一瞧盛南音平日泛着血色的容颜此时居然真的有些苍白,盛陈氏也没了想要追究的心思。
在盛南音离去之前,盛陈氏似有所感的看了如画一眼,“如画,盯着小姐好生歇息!”
“是!”如画连忙点了点头,搀扶着盛南音便一同回到了盛南音的小院之中。
但刚到了小院里,盛南音却并未歇息,而是将眼神转向了在一旁倒着茶水的如画。
“如画,如今不是懈怠的时候,你且去打探一番,如今城中到底有何传闻。”
“啊?”如画懵了。
“快去。”盛南音着急的催促着,如画虽不知为何,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连忙从后院钻了出去。
不安的指尖紧紧的捏着白玉杯的边缘,盛南音泛白的唇瓣微微向下一撇。
有些事情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若是平日,沈煜必定会先随她前来丞相府,但这一次却先行回到了皇宫。
盛南音心中担忧,不知是城中出现了什么事情,亦或是皇宫中又有何人准备对付沈煜。
直至三刻钟后如画才匆忙的赶了回来,那额头之上的汗珠都已经连成了一条细密的水线,垂落到了地上。
盛南音将帕子递到了如画眼前。
“先擦擦汗。”
“多谢小姐。”如画也并未拘束,伸手接过盛南音递来的帕子便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打听清楚了?城中可有什么变故?”
“打听清楚了!”如画匆忙点了点头。
“小姐,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的确发生了一些变故!”
“宫中居然有人传出来说简单,王爷虽然是以调查赈灾银为理由前去的琉璃镇,但实际上那些挣扎的银子已经全部都被王爷贪污了!”
盛南音眉心一蹙。
如画却愤怒的继续往下道,
“王爷分明是在为民着想,他们却一定要把脏水泼到王爷身上,着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