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忽然召唤进宫只怕别有用心。
盛南音惴惴不安。
沈煜低声道:“放心,他即便想杀我,也会找个借口。”
“你确定自己能应付?”
“等我消息。”
沈煜泰然自若独自随着黄门入宫面圣。
新帝笑吟吟的问:“六弟西行,一定见到了番邦国主,我中原王朝要慑服天下,该如何做?”
“广开国门令使节前往各国召唤,令他们献上贡品臣服上邦,若不肯来,再发兵攻打不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先用天朝邦交的方式威慑诸国臣服,如果不肯再做筹谋。
“六弟说得好,就按你的主意办。”
新帝令人赐酒。
沈煜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六弟远行辛苦,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朕会派人传达的。”
大事商议完成,沈煜转身告辞。
望着远去的背影,新帝的表情阴沉了几分。
国师从侧室出来低声道;“雍亲王在一日,陛下的千秋伟业就会受阻。”
“他喝下了,不会再出意外。”新帝把玩着金杯略有自嘲:“老实说,朕还真有些舍不得他,但朕的霸道由不得别人僭越。”
亲王府邸。
沈煜感觉身体不适。
不等开口,盛南音便匆忙过来检查,俏脸满是骇然,“你中蛊了!”
“是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沈煜是故意的,一席话惹得盛南音恼怒。
少时配药服下。
按理说喝了药很快就会有所反应,但沈煜却在床上躺尸,半点动静都没有。
盛南音吓坏了,以为又中了别的毒,把脉却没看出来什么异常。
“沈煜,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你说出来?”
盛南音急得泪眼汪汪,明明把脉没事,为什么人会萎靡不堪!
沈煜的眼皮越发沉重,任由呼唤也无动于衷。
“沈煜,你醒醒啊!”
盛南音越发心焦,忙叫如画过来再帮她准备有些药物。
说话间忽然沈煜醒来,对上错愕的俏脸揶揄道:“这么怕我死啊?”
“你没事?”盛南音有些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沈煜摊手:“逗你呢,你已经帮我解了蛊,我现在活蹦乱跳好得很。”
“你混蛋!”
盛南音气结,一把拍开大手抹着眼泪拔腿就走。
沈煜赶忙阻拦,苦哈哈的道歉:“开个玩笑,就当苦中作乐。”
“你去乐吧,我笑不出来。”
盛南音真生气了,强把人推开径直去了另一个房间,还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王爷,您干嘛惹小姐,您去宫里后,她可担心坏了。”
如画在旁噘着嘴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沈煜讪讪道:“本王就是怕她忧心现在的局势,有心逗她一笑,没想到……”
“奴婢管不了,您去安慰小姐吧。”
“那好吧。”
沈煜来到门前尝试推了推,发现打不开,于是低声呼唤:“音音,我真是开个玩笑。”
可惜房间毫无动静。
沈煜不免担心,“你现在有孕在身,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我气坏了身子,我死,与你何干?”
“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