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隔着门的对话让如画哭笑不得,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开门好不好?”
沈煜用尽浑身解数想要把门打开,可惜盛南音就是懒得回应。
时间长了就不免担心她在里面作践自己的身子。
等意识到她并不在门口,沈煜略微犹豫,强行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盛南音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眸里泪水未干透着几许幽怨。
当今形势危如累卵,有些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就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沈煜握紧温软的小手继续说着软话。
言语和姿态哪像一位亲王,分明是个‘怕老婆’的小男人。
渐渐地盛南音心中的火气消了些,清眸含着愠色,“也不知道是我欠了谁的。”
“是我欠你的。”沈煜见娇妻不再生气,便把人一把抱在怀里溺爱道:“我错了。”
盛南音的螓首抵着宽厚的胸膛嚅嗫:“你刚才那么大力气,踢坏了房门是要打我?”
“绝对没有!”
沈煜急了,堂堂亲王哪有可能对娇妻动手,实在是担心才破门而入。
“怕我想不开?”
“是怕你想不开三天两头给我好脸色。”
四目相对,盛南音终于破涕为笑,玉指轻轻在沈煜眉心点了一下,“你该想想如何应付新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怕他?”
“你要起兵?”
盛南音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什么呢?如果只是我自己倒没什么忌讳,如今有了你,做事说话也要讲究分寸。”
沈煜放开娇妻起身踱步,眼底起了一抹冷色,“对我下蛊,是要将我也掌控在手。”
“我破掉蛊虫,国师细细看你,应该能看出来,你该如何应付?”
“不是我应付,是要看新帝的心思,我只能见招拆招。”
沈煜轻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以中蛊的模样去见新帝,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也好有个防范。
“是了,若所料没错,他定会试你。”
盛南音说到了点子上,蛊虫要么杀人,要么驭人。
新帝为巩固皇权什么都能做出来,必须留个心眼。
接下来盛南音仔细阐述蛊虫症状。
一晚练习,沈煜倒是学的有几分相像了。
只是那国师不好对付。
又是两日功夫,沈煜托着沉重的身体,“昏昏沉沉”入宫面圣。
新帝见他双眼呆滞无神不由一喜,笑道:“六弟何来?”
沈煜跪着也不答话。
新帝挑眉,“六弟?”
“啊?陛下叫我。”沈煜的戏很足。
新帝哂笑,“六弟的精神不是很好,是长途跋涉还没调整过来?”
“谢陛下关心,臣弟已经恢复了。”
“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我……”沈煜怔了一会,“我干什么来的?”
“想不起来?”新帝的笑意更浓了,“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刚巧朕有事需要六弟去办。”
他随手递来一份文卷。
沈煜迷茫打开,上书一位退隐的老臣,字里行间悉数他的罪状。
这些罪状都是杜撰的,那位老臣沈煜知根知底,如上罪行绝无实情。
“去杀了他。”
新帝的目光陡然冷冽。
沈煜心底一寒,佯装浑浑噩噩的模样稽首道:“臣弟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