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钰耸肩：“我是说跟韩松山比起来嘛。”

各地警察忙活了一通，没有显著进展。可见沈闻正虽然手段下作，做事却十分谨慎，很少留下关键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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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连逻辑线都没捋清楚，黄哥随便问两句证词就开始前后矛盾。

“他认识陶思悦的时候已经很成功了。”何川舟放下手机，揉了揉额侧，“自愿跟胁迫，心理上获得的成就感是完全不一样的。你看陶先勇跟韩松山，都喜欢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这三个人，可以说有互相影响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人以群分。他们难以自拔地追求所谓的刺激，猫捉老鼠一样地逗弄女性，直到哪天亲手为自己掘好坟墓，烧进骨灰盒。”

何川舟翻阅着相关新闻，看沈闻正不同时期的采访，评价了句：“你不得不说，沈闻正这人确实挺有本事的。”

陶思悦那一亿元的诱惑还是很大的，有可能舔上一口的人，都因此跃跃欲试。

另外一个手法高明些，心理素质过硬，可警方查了下记录，发现两人行程根本对不上，沈闻正没有作案时间。

舆论的氛围都烘托到这儿了，无所作为显得他们公安有些无能，可能在没有任何明确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也实在束手无策。反倒是沈闻正那边说要起诉陶思悦造谣，让律师带着函件过来商谈。陶睿明也从乡下火急火燎地上来，请了个律师。双方在警察的调解下，差点在分局撸袖子干架。

徐钰小声感慨：“沈闻正还挺长情，一段关系保持了两三年诶。”

冯局那边迫不及待地让人发布了公告，通知网友两人都已平安找到。

虽然这群人说话很动听，可是周拓行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拿捏。他没有理会，也没有离开，气定神闲地敲着键盘，继续修改手上头的论文。

至于A市，一共接到四起报案，其中他们南区分局有两例。经过核实询问，都不是那么靠谱。

黄哥将手中的纸张卷成一捆，点着她们幽怨道：”你们两个说的话，都不是我想听的。“

“沈闻正后来那么成功，如果有女生愿意投怀送抱的话，他还需要用强迫的手段吗？”徐钰忧心忡忡地道，“如果他因为陶思悦当初的事情投鼠忌器，不再犯下类似的错误，那我们是不是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何川舟看了会儿父子情深的感情画面，收回视线，过去扯了扯周拓行的袖子，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

周拓行沉默下来，在两边来回看了一圈。

这天早上查完行程，唯一的希望破灭后，更觉得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

后续的剧情走向要平淡许多。最大的问题是始终无法对沈闻正立案调查。

“小周同志，你快把我手底下的人都收买了。”何川舟哭笑不得道，“你在这里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挤眉弄眼不正经的样子。”

屏幕中央忽然跳出个来电显示。同事在对面尴尬说：“何队，外头有个人，要不您下来看看？”

黄哥吃完手上的东西，等两位小祖宗都把情绪宣泄过一通，安排人带着他们去单独的房间做笔录。

黄哥点头：“我同意。沈闻正本身就是为了追求快感才踩的法律红线，这种罪犯只会越来越放肆。陶思悦之后他又找了秘书，两人之间没有爆发什么激烈的冲突。他一直没有得到该有的教训，不会轻易收手的。”

周拓行不敢置信：“你就这么打发我？”

那我行我素的风格，让徐钰一时把握不准他的家庭地位。

目前唯一可能是受害人的，只有E市报案的那个女秘书。但她自述跟沈闻正有关联的时间段是11年到14年。14年后没有再见过面。

最近几年因材料研发跟产品设计跟不上市场，加上实体店的没落，公司连年亏损，但在行业内依旧有着难以撼动的地位。

徐钰抹了把嘴角，不思悔改道：“姐夫，帮我们说话。”

徐钰叹了口气：“现在一亿的诱惑摆在眼前，都没有新的受害人出来指认。要么是没有证据，要么是被沈闻正打点好了。难道我们只能干等吗？”

此外C市也有一名女性报警，因业务原因和沈闻正有过交流，向警方爆了几个没有证实的黑料。当地刑警侦查过后，发现造谣的可能性更高。

“这不合理啊！这可是一个亿啊！”黄哥拍着手上刚打印出的资料，着急上火地道，“就算加上那个秘书跟陶思悦，满打满算才两个人。之前先不说了，14年到现在，5年时间里沈闻正都在洁身自好？鬼信我都不信！”

黄哥这几天抓耳挠腮，夜不能寐，每天都在为“一个亿的小案子”劳心不止。

说不好是幸运还是不幸，报案的人没有他们预想的多。

“你自己听听，这话合理吗？”黄哥轻拍了下她脑袋，“小姑娘的三观不要被带歪了。”

王高瞻两只手臂勒得生紧，身量已经没有王熠飞那么高了，怀抱却好似十分宽广，能把青年整个拥揽进去。

邵知新不屈服，振臂高呼：“相信一个亿的力量！”

三天时间，E市那边有一位女性报案，她曾做过沈闻正三个月的秘书，拿出了几张偷拍的亲密照片，证实跟沈闻正确实有男女关系，但无法证明两人之间究竟是胁迫还是自愿。

一群人跟着起哄：“姐夫，我们可是帮过你的啊！”

何川舟喝了口水，接着刚才的时间线继续往下翻看。

沈闻正父母早年是做木制家具的。他脑子活络，拉了几个朋友一起做房地产，吃尽了我国房价飞涨的红利。后来开始专心做家装，收购了一个经营不善的老品牌，重新打造成国内一流企业。口碑一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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