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月一听,心里自责不已,她没想到只是让流苏去送了封信,就让人大做文章,害她遭了这份大罪。
“王妃既然这样说,我们请烈王爷过来对质可好?”
瓦尔琦莲一听,自然是不愿意的,沈林月派流苏去找慕容烈,自然是和他认识的,如果真的请他来,他自然不会向着自己,反而还会坏事。
可是沈林月却不会管她怎么想,她今天是一定要给流苏讨一个公道的。
“方嬷嬷,麻烦你派人去烈王府去请一下烈王爷。”
方嬷嬷得了令,就要出去请人,瓦尔琦莲回过神,想要阻止,沈林月却先一步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我看谁敢拦!”
众人多被沈林月这女阎罗的气势吓住了,又想起她现在还怀着王爷的孩子,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沈林月看方嬷嬷已经离开了,其他人也不敢有所动作,才赶忙跑到流苏身边,跑进了,她才看到流苏早上穿出去的衣服,现在早已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左手的五个手指更是惨不忍睹,怕是要废了……
“流苏,对不起,我又连累了你……”沈林月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流苏气若游丝,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瓦尔琦莲看看两个人,忽然就对周围的几个嬷嬷使了眼色,几人会意,上前想要制住沈林月,就听到了一声极富磁性,却饱含怒意的声音。
“听说有人挑拨本王和大哥的关系,本王倒要看看她存的是什么居心!”
众人闻声俱是一惊,就连瓦尔琦莲都有些方寸大乱了,她没想到慕容烈竟然来得这么快。
沈林月也很意外,慕容烈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方嬷嬷走到沈林月,对她说了句:“夫人,老奴刚出王府就遇到了要进宫的烈王爷,顺便就请了过来。”
沈林月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慕容烈,发现他竟然还带了大夫过来,一时间对他感激不尽。
慕容烈看了眼沈林月怀里的流苏,微微皱了皱眉,将眼光移向瓦尔琦莲,莫名就多了几分冷意。
“听闻麒王妃怀疑本王和月夫人合伙要谋害我大哥,王妃可是听见和看见了?敢问本王做了什么谋害大哥的事情?”
“这,这……”瓦尔琦莲语塞,她本来就是想给沈林月胡乱安个罪名,就算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也能教训她身边的人一顿,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看王妃这般吞吞吐吐,莫非并没有什么证据?”
“我……”
“王妃并没甚证据,却把人打成这样,是想屈打成招了?敢问王妃如此用心良苦,想要离间本王和大哥,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你们瓦尔国是何居心?!”
慕容烈的声音猛地上扬,吓得瓦尔琦莲身子一抖,她连忙摆手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本王妃并没有想要离间烈王爷和王爷,是……是……”
瓦尔琦莲是了半天,却突然把手指指向一个正在一群老奴中瑟瑟发抖的婆子,“是她!都是她!是她跟本王妃说你和沈林月勾结,想要谋害王爷,本王妃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她的谗言,又担心王爷,一着急,对这个小丫鬟的惩罚不免就严厉了些。”
那婆子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饶:“是老奴的错,老奴一心想在王妃面前立功,才胡说八道,请王妃恕罪,请烈王爷恕罪……”
慕容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废话,“还不带下去!”
“是。”慕容烈身后跟着麒王府的家丁,得了命令,他们两三个人就把那婆子架了出去,临走时,那婆子吓得抖如筛糠还不住求饶:“老奴知错了,求王妃救救老奴,烈王爷饶命啊,饶命……”
声音渐渐远了,慕容烈再次将视线转向瓦尔琦莲,眼神依旧是一样的冰冷,“既然事情说清楚了,现在人我们可以带走了吗?”
“当然当然,烈王爷请便。”瓦尔琦莲面对慕容烈,真真是极尽谄媚,早已忘了自己身为瓦尔国公主的尊严。
方嬷嬷小心翼翼的把流苏背上了身,流苏早已昏了过去,昏迷中还疼得直抽气,看的沈林月万分心疼。
离开地牢的时候,沈林月回头深深地看了瓦尔琦莲一眼,这个账,她迟早要跟她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