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鸿瑾大度的笑了笑,道,“你们这般警惕,是好事,令牌拿去吧,就说雍王到访,沈将军会知道的。”
士兵将信将疑的接过了令牌,转身吩咐旁边的几个士兵,道,“你们几个看紧了他们,别让他们乱走,我马上就回来。”
显然,所谓的“乱走”,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士兵真正想说的是:别让他们几个跑了。
士兵小跑着进了军营,容熙与丞鸿瑾四人便在原处等候。
几个留下的士兵将四人团团围了起来,皆警惕的看着四人,仿佛四人一旦稍微动一动,他们就能立马拔出刀来一样。
就连丞鸿瑾都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太对劲,他转头看向容熙,在容熙脸上也看到了一丝异样。
不是他的错觉,也不是他不懂军中规矩,这些士兵,确实是过分防备了。
两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目光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转头。
不过片刻,先前拿着玉佩进去报信的士兵便飞奔出来了,来到四人面前,在丞鸿瑾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郑重其事的将玉佩举起来,道,“小人眼瞎,没有认出雍王身份,还请雍王恕罪!”
丞鸿瑾接过玉佩,淡声道,“不知者无罪,你恪尽职守,本王不会怪罪于你,起来吧。”
那士兵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道,“小人带王爷进去。”
丞鸿瑾心里那股异样更甚,与此同时,容熙的心情,也有些凝重。
因为,以雷满洲和沈从军的身份,听到雍王来了,无论如何,都应该出来迎接的。
哪怕是在边关,这礼数,以那二人的行事习惯,却不该少。
可是两人谁也没有迎出来,只让士兵出来接他们进去。
再联想到刚刚这些士兵过分的防备状态,无论怎么看,这军中的气氛,都不太对劲。
丞鸿瑾也想到了这些,他看了那士兵一眼,原本想要开口问话,顿了顿又没有说出来。
不管怎样,一个士兵知道的,终归是少之又少,既然马上要见到雷太傅和沈从军了,见了面再问问清楚也不迟。
主帅的帐篷位于所有帐篷中间的位置,四人被士兵带进去,一进去,便看到中间的桌子上,沈从军和雷满洲正面色凝重的看着桌上的沙盘,如同陷入了绝望一般,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氛围。
士兵跪下道,“太傅,将军,雍王来了。”
雷太傅和沈从军这才像是恍然从思绪中回神一般,连忙抬头,看到丞鸿瑾,俱是正了神色,连忙上前跪下来,道,“拜见雍王。”
丞鸿瑾走进去,摆摆手道,“起来吧。”
雷太傅和沈从军站起来,沈从军冲着那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