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此话时,眉头微微地蹙着,瞧着确实有点可怜,眼尾还微微的有些发红,更显可怜了。
“你尽管描述,本官找县衙的画师来帮你找到此人。”贺北对师爷招了招手,说道。
秀才似乎此时才震惊下来,只是依旧有些慌,总是不自然地将目光放在赵老四的身上,双唇微微发颤,描述一句五官外貌,便看一眼赵老四。
眼神十分的急迫,他一直在不安地搓着手。
“这人肯定是非常疼爱他的妻女。”池枣枣微微蹙眉道,“赵老四这个混蛋,夺人妻女定没有做什么好事!”
宁夜却瞥了一眼秀才,抬手安抚性地抚摸着池枣枣的后背,轻声说:“别急,慢慢瞧。”
买肉包子的夫妻与当铺的少东家很快便被请来了。
那对夫妻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十分恩爱,只是池枣枣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男子不像是买肉包子的,更像是读书的。
倒是当铺的少东家,确实有那么一股纨绔的味道。
少东家一进衙门的大门,便直接奉承一般地跪下了,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哎呦,贺大人上任之后,草民一直都没有来道喜,恭喜贺大人。”
“行了,别与本官套近乎。”贺北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瞧着像是不太喜欢这个少东家似的,颇有那么点不怒自威的意思,他指着秀才道,“你可曾见过他?”
少东家姓邵,名桦。
邵桦顺着贺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瞧见了秀才微微塌着肩膀站着,满脸都是焦躁与不安,在他目光看过来时,更急切地朝着这边走了两步,但随即又安奈住了。
“有点眼熟。”邵桦摸了摸下巴,他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当铺是家里的产业,瘟疫之前他躲在陵县,后来榕城的瘟疫散了,他实在被家人念的烦了,又听说榕城如今正百废待兴,凡是来榕城做生意的,都必然是有好处拿的。
这才带着一两个小妾,来到了榕城。
榕城哪里都好,无人念他,他纵然是整日里流连忘返也不会挨打,更何况当铺的生意极好。
榕城遭受了这一遭重击,平日里人们攒着的,不肯拿出来的贵重物品在活命面前,都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算计,只盼着能够熬过这一遭去。
也使得邵桦的当铺生意极好。
可就是有一点,这里可供玩乐的事情太少了。
邵桦觉得无趣,秀才带着妻女到当铺来的那日,他刚好闲来无事,又懒怠出门,便在秀才带着妻女来时,便多看了一眼。
那秀才虽说长得也俊美了些,可一身苦寒的装扮,瞧着便十分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