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见过你的妻女,更不清楚他们的去向!”赵老四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他转头想要去看其他人,无非是想要找一个相信自己的人,但看了一圈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
他有些绝望,但却依旧跪在地上,砰砰砰几个响头直接嗑在了地上,哀求道:“贺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啊。”
贺北冷静地看着他折腾,垂着眸,十分的宁静,只是道:“栾秀才,你刚刚说你的妻女是被此人掳走的,那么我问你,是在何时何地,可曾有其他人看见?”
栾饪一愣,稍顿片刻,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贺北,似乎不敢相信此话竟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了,他哑着声音说:“贺大人,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妻女真的是被他掳走了啊!”
“只管回答本官的问话。”贺北并没有被栾饪影响了,垂眸,安静地看着依旧在地上磕头的赵老四,“何时何地?”
栾饪的面皮涨红,良久之后,才咬着牙答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地点来。
半响,他十分不甘心道:“贺大人,你不派人去寻找我妻女,竟然在这里质疑我。”
“自然会去找。”贺北冷静道,“只是一切都需要本官查证罢了。”
他草草解释了一两句,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赵老四,沉声问:“赵老四,我问你,栾秀才所说的时间地点,你在做什么?”
赵老四茫然抬头,看着贺北,他吞了吞口水,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来,喃喃道:“我正在家中睡觉,无人为我证明。”
“贺大人!”栾饪十分的激动,毕竟已经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他不知晓赵老四已经将他的妻女转移到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他立刻跑到了贺北的面前,“贺大人,搜他的院子,我妻女已经被他掳走了半日……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遇难……”
他白嫩的面皮再度苍白了下来,低着头,十分绝望地说。
贺北冷淡地扫了一眼栾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看着赵老四说:“那么可有人能够证明你并未出门?”
此话一出,赵老四几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欣喜地站了起来,拍着手道:“有!贺大人,这个是真的有!”
“嗯。”贺北十分的冷淡,“说说吧。”
“我隔壁是一个赌徒,他早晨从我那里走的,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还曾来找过我,好像问的是什么时候赌坊能够再开门。”赵老四心虚地往宁夜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如今榕城不让开赌坊,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活不下去了。”
贺北没理会这句抱怨,让衙役去把这人给带来。
一旁的栾饪又急又气,焦急道:“贺大人,你想审他,也先找找我妻女的下落,还有我那唯一的一个姊妹。”
贺北终于才抬头看了一眼栾饪:“栾兄,我实话和你说,我的人一开始就已经搜查了赵老四的整个院子,并没有找到你妻女的下落。”
栾饪楞在当场,几乎话都说不利索:“那……他其他的宅子呢?或者在他其他下属的手里?”
总归,栾饪是不相信赵老四不清楚他妻女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