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去理会这些,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到那三人的切实身份才可以,只有确认了这三人的身份,才能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只可惜,栾饪曾经所在的乡村,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口了,所以去核对这件事情就变得十分的艰难了。
但是贺大人和宁夜倒也没有放弃,也派出了那么一两个人去仔细的追查,万一真的遇到了那么一两个活口,倒也算是在万无之中找一个可能了。
“可是就这样放任不管真的可以吗?就算知道是假的,咱们也应该请郎中来给栾饪看一看,万一是咱们误会了栾饪了呢?”池枣枣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这件事情还是应该要谨慎一些,不能因为怀疑栾饪,咱们就误会了好人。”
是这个道理,既然是在他们宅子里住着,那么自然,该好好的对待栾饪,所以宁夜在晚饭的时候就特意让郎中去给栾饪看了一场病。
这不看还好,一看果然看出了一点问题来,郎中将栾饪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宁夜和池枣枣,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因为伤心过度,忧思缠身。
“照这个情况下去,只怕是再好的人也要熬干了,熬透了,熬没了。”郎中一边开药,一边对宁夜说,“将军,既然人在你这里住着,还是多提点一点比较好,那么好,一个栾饪以后,万一高中做了状元,也是对江山社稷有用。”
宁夜点了点头,让下人跟着郎中去拿药,又转身去了栾饪的房间。
栾饪是以谋士在宁夜的身边呆着的,所以住的不是什么小院?而是和许多谋士一样,住在某一个房间里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宁夜也从未亏待过他们这一群人,纵然这些人都没能给出什么有用的点子来。
宁夜推开门的时候就见栾饪躺在床上,手边还摆着一个酒瓶,一脸厌世的模样。
大约是人已经喝醉了,所以没有听明白进来的人是谁,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你们谁都别劝我,我难受,我伤心,死了没了的不是你们的家人,话轻飘飘的就说出来了,那可是我相处多年的家人啊!”
这悲伤也悲伤的情真意切,让人分不出真假来,宁夜走到了栾饪的床边,这一路上就不知道踢掉了多少个酒瓶子,甚至有一个酒瓶子,里面还装满了酒,宁夜走过去,直接踢翻了。
酒水撒了一地,刺鼻的辛辣味立刻就散开了,宁夜无奈俯身将酒瓶又扶正了,然后抬头去看床上的栾饪。
栾饪喝的迷迷糊糊的,但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神智,看出来了,眼前人是将军,但又起不来身行礼,所以最后就直接说:“将军莫怪,我吃酒贪杯,喝的有些多了,这会儿咋阵浑身酥软,爬不起来,如果将军心头真的恼怒的话,就找人拖我下去打一顿好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当时你来求到我门上,我却没能及时的帮你找到人,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我也有责任在里面。”宁夜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话说的倒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