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明人不说暗话,倘若真的要查,两城的瘟疫必然与栾饪脱不开关系。”宁夜缓声说。
他这样说话,池枣枣反而有了点底,但却同时皱紧了眉头,因为觉得情况不太对。
“啊……”栾绥摇了摇头,竟然一点都不打算反击,而是微笑着看向宁夜,“宁将军打算如何?”
“两城的瘟疫,三具尸体的身份以及死亡的真相,我们都要知道。”宁夜这时又将目光放在了栾饪的身上。
栾饪被关在大牢里,这么久了,狱卒半点用都没有,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问出来。
栾绥首先是一愣,然后才笑了出来,那笑直达眼底,带着几分疏离冷淡之色:“宁将军,我怎么可能将这些交给你,全都说出来的话,那不就相当于承认阿饪做下的那些事情,不是更不可能放他走了?”
“栾绥,我不想同你废话,你也清楚,我留不下栾饪。”宁夜目光沉沉地盯着栾绥,他们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炎国的大皇子,他们两人竟然谁都没有落入下风。
池枣枣却等得多少有点不耐烦了,微蹙着眉头,就要开口,这个时候,却听到栾绥淡声说。
“但如果有了这份罪证来,情况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栾绥缓缓看向宁夜,慢声说,“宁将军,这个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池枣枣微蹙着眉头,感觉这话她听不明白,疑惑地看向了宁夜。
宁夜却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等他们回去之后,自然会详细地同池枣枣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栾绥,你应该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你出不了城。”宁夜自信而笃定地瞧着栾绥。
栾绥手里捏着茶杯,奥了一声,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他微微的偏了偏头:“倘若我想试试呢?”
“尽管来试。”宁夜也是毫不客气。
这话落下,他一抬手,用气劲将对面的房门关上了。
池枣枣暗自沉思片刻,还未理清楚一个头绪来,下巴已经被宁夜用扇子抬起来了:“枣枣,走吧,这件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她不知道这个交待是什么,但是却明白栾绥不闯一闯城门,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同意宁夜的条件的。
想到这里,池枣枣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他们回到宅邸时,已经过了用晚饭的时候,池枣枣在茶楼的时候,已经吃过不少东西了,所以此刻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她也不想就那么早的回到房间休息,因为宁夜和慕容玄月肯定会背着她商量事情。
平时也就算了,今夜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
可是池枣枣呆得住,宁夜也受得住,闭口丝毫不谈这件事情,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宁夜不谈,慕容玄月这个二蹦子更不可能说一句话。
池枣枣开始略微的有些沉不住气起来,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又坐下来,然后轻咳一声,问:“说吧,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