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晴的话让陆宪臣脸色倏儿一变,说不任何话。
他选择忽略陆语晴,转而盯着大夫人。
诚然,现如今在正厅里头,二夫人和陆雪阳他是舍不得责骂的,否则之前也不会明知道陆语晴会不悦也不曾按着陆语晴的意思责罚陆雪阳。
如今陆语晴又是他忌惮的,余下好欺负的人,就只剩下大夫人和陆倾言。
“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陆宪臣虽是压着火气,但眼神宛若要吃人。
大夫人本心存几分忌惮,此时见陆宪臣对她如此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心中暗恨,只道:“相爷看看这封信便知!”
陆宪臣对大夫人的态度和语气极为不满,但见信封上头的字迹确实是魏东流的,便抿唇接过。
等他将信件看完,便猛地一拂衣袖,将桌上的茶水打翻。
茶水溅了一地,碎片四散。
“爹,您怎么了?”
陆雪阳从未见过陆宪臣发这样大的火,且心中也不安的很。她总觉着那信上写的东西是对她不利的。
“老爷?”
二夫人此时终于开口,不过她依旧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陆宪臣见状神色稍微松缓几分,对心爱的女人到底存了几分不忍和期盼,他道:“南竭,你老实与我说,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是吧不是吧,戴绿帽子都能忍吗?」
小玄子咋咋呼呼,若他能嗑瓜子,此时定会端着小板凳在前排看戏。
「他只是心存侥幸,不愿相信。」陆语晴冷笑,「毕竟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女人和女儿,一个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一个压根就不是亲生的,谁受得了?」
「他如果不信那要怎么办?」小玄子好奇,「你也只有这一封信,其他的证据之类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呀。」
「这古代不是流行滴血验亲么?」陆语晴并不担心,「验个血而已,能耽误多久的时间?」
「但滴血验亲并不严谨。」小玄子说的头头是道,「如果孩子随母亲血型,也是没法和父亲的血融合的。」
「再者,如果那个什么南竭郡主的姘头和陆宪臣的血型一样,也是有可能会融合的。」
“相爷,不若滴血验亲吧?”陆语晴没有再回答小玄子的话,她既然有这个打算,就不会让那种可能出现,“当然,滴血验亲需要准备的东西我是建议相爷自己去准备的,免得经过某些人的手,相爷不放心,大夫人也会怀疑。”
陆语晴笑眯眯的,再度将大夫人扯了进来。
而听得这话,陆雪阳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陆宪臣的眼神和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瞪大了双眼,恨声道:“陆语晴!你竟敢如何污蔑我娘!”
对比之下,二夫人倒是没有如她这般,而是双目含泪的瞧着陆宪臣,柔声问道:“老爷,妾身不管郡主身份,嫁给您多年,这份情谊您难道还要怀疑吗?”
不得不说,二夫人确实比陆雪阳聪明的多。
“太子殿下与陆语晴关系匪浅,便是殿下亲笔书信,又有谁能说不是殿下为了替陆语晴出气而这般?”
“老爷,妾身待您一片真心,您若怀疑妾身,大可滴血验亲,但若那般,妾身自觉受辱,老爷也不信任,还不若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