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流来的时候是傍晚。
也不是陆相府的事情传了出去,而是因为魏七给魏东流递了信。
“殿下来得比我想的要快。”陆语晴见到魏东流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还请魏东流在石桌旁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水,“看来殿下送到我身边的暗卫确实是极有本事的。”
“孤自然不会送差的给你。”
魏东流听罢陆语晴的话之后神色就略显怪异。
他瞧了陆语晴一眼,见其言笑晏晏,就将心中的那一份异样压了下去。
“殿下对这件事情如何看?”陆语晴看魏东流如此便也笑笑,“魏七应当已经将事情尽数禀告给殿下了。”
“陆倾言所为不会滴水不漏。”
魏东流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神色淡淡。
陆语晴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有这样的想法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无所获,没法将陆倾言揪出来?
不管怎么着,陆倾言都是陆宪臣的女儿,且还是最得他心意的女儿,无论如何,陆宪臣都不会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对陆倾言做什么。
便是迫于陆语晴的缘故而责罚陆倾言,回头只要陆倾言逮到机会在陆宪臣跟前卖惨,陆宪臣便会心疼,进而对柳氏厌恶。
那并非陆语晴所想要看见的。
“殿下有法子?”陆语晴迟疑着开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魏东流。
魏东流不语,只似笑非笑地瞧了眼陆语晴。
“此前孤倒是不见你如此积极。”他的话明摆着带有戏谑,也让陆语晴的面色顿时微变。见状,魏东流也歇了戏耍的心思,只道:“从蛊虫的身上入手,总有蛛丝马迹。”
听得这话,陆语晴神色顿时一僵。
过了许久才见她极为尴尬地开口道:“蛊虫已经没了。”
魏东流皱眉,似乎不解陆语晴为何这样说。
“就这柄长剑,把它们处理干净的。”
陆语晴摸了摸鼻子,想到那时候猎杀蛊虫的情景,就不免觉得恶寒,忍不住微微打战。
这幅样子被魏东流收于眼底,不免觉得陆语晴是被这长剑上的血迹吓到。
“怕就放下,不要拿着。”
魏东流语气生硬,让陆语晴顿时一愣。在意识到魏东流是什么意思之后,陆语晴的神色陡然变得不自然起来。
她张了张嘴,欲要解释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口。
“好。”
到最后,也只是一个‘好’字从陆语晴的嘴中说出。
魏东流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见了陆语晴这般后就移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陆语晴坐下,魏东流才放下茶杯,道:“近日西域人入京,蛊虫便是西域人用的伎俩,你可以让魏七去查西域人。”
陆语晴倒是不知道这一茬儿,想来也是西域人入境极为低调,这才没有露出一丁点儿的风声。
也亏得魏东流手下能用之人不少,否则也不一定能知晓此事。